当年那个信你至深的无知小子,此刻姑爷必定可以称心如意。」
月光下,一席话,竟宛若霜寒刺骨。句句敲在戚澜心头,带起他一个苦笑。
「你如何知道会知道这些事情?前几日你该还不清楚吧?」戚澜的声音仿佛金属碰撞,他深知魏紫自来不擅做戏,前些日子那些不知所措明明白白昭示着他应对当年的事情并不清楚,怎么如今竟然一时间全都想明白了呢?
除非——他得到什么确切的情报。然而这种时局之下,谁又会把当年那桩事情的真相泄露给他知道?还是自己当年的布置终究是出了问题,叫他查了出来?
戚澜开始冷静下来企图周旋一下现在的场面,如果能够知道他究竟是何窥得真相那自然更好。只是这么想着,却忍不住看他的伤处,心里暗自告诫自己不要太过留神对方似乎有些异常的伤口而放松警惕。只要他利刃在手,自己要全身而退只怕还是险的很。
魏紫冷笑道:「姑爷有姑爷的法子,小人难道就不能也有一两个难办事的人么?」
戚澜苦笑道:「咱们这五年都没白过,也算是各自有收获了。」
当年他欺上瞒下,一手将奇铭郡科弊案的种种线索证据拱手送予和太子党争位正凶的易亲王府,为的就是叫易亲王把狄熔一派连同戚氏的势力连根拔起。岂料易亲王老谋深算,竟然和戚府达成共保自己登上皇位的计划。
皇叔争权在天朝开国以来本也不是奇事,第四代君纯宗文皇帝就是以亲王之身,生生挤掉了当时的仁真太子而登大宝。因此众人都以为会再演当年之局,朝中对于易亲王继位的呼声之高几乎压倒太子。
他本想易亲王看似是宗室内谦冲第一,可是性子里狠辣却是真真切切,倘若成事之后必不容戚氏一族酣睡卧塌之侧,如此一来倒也更为干净。因此他一直再无动作,甚至一口答应做了和易王府交通来往的关节。
其时的局势对太子可谓是危如累卵,然而就在先帝病重易亲王意图逼宫犯殿,迫先帝另立储君并擒下太子的时候,戚帧却反戈一击,借口部署安排将易亲王逼宫的三千亲兵强行分散,以至于逼官兵将力量分散,遭到早有准备的内卫全歼。
易亲王得知逼宫失败已是第二天凌晨。此时新帝却已经身袭御命,承受大统。
易亲王纵有夺嫡之心,却毕竟不敢在戚帧掌握了京城一切兵力的情况下冒险做那弒杀新君之事,而新皇亦恐易亲王势力盘错于朝党之间不敢对其下手,因此这一桩事故也只能不了了之。
那变故来得太快,戚澜当时负责同易亲王府来往交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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