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突突地跳,那一起纠缠跌下的男子居然不在身侧。他一下便乱了章法了,愣愣地看着洞壁的山石,茫然地想:「他到哪里去了,水那样急,我明明抱住了他……可是,可是为什么……」
思维还没有恢复,可是却自然而然地推出五年前某个夜晚得出过一万次的结果。
紫没有了,他又——死了。只有我一个人,紫……我已对你吐了实,你为什么最后还是去了?
他慢慢的撑起来,浑身的痛感越发明显。此刻他衣裳残破,伤痕累累,一双赤红的双目如同鬼怪,哪里还有当年那浊世公子,仗剑飞扬的影子。
慌张地四处乱望,可是洞中却一个人也没有。忽然足下一跌,不知踩着了什么东西,他连忙低头一春,竟然是那人斑驳的外衣。衣服潮湿带水,这才叫他忽然想起两人落下栈道之后双双掉进了瀑布下的急流。虽然保住了性命,可是被冲上岸后却筋疲力尽,昏昏睡去。
那时候两人尚且还在彼此附近,可是现下这人却到哪里去了?
他想好好考虑,可是头昏眼花只是觉得又急又乱,只想扑出洞去找那人。艰难地走出洞口,却忽然怔住了。
魏紫一身被染得斑斑驳驳的白色的里衣,正在一步一步缓慢地向自己走来。手上提着些柴枝,竟然是去捡柴了。但见他面色森白,气息不定,走几步便要停一停。
戚澜立刻明白过来,此刻已是初冬,西北苦寒,若再不生火两人势必要冻死。他脱了那外袍,只怕是觉得衣服浸水笨重妨碍行走。
戚澜心中一松,连忙也艰难地蹭到那个人身边,魏紫闻声抬起头道:「你醒了?身上的伤我一会给你上药。我身上的创药倒没丢,火刀火石却没有了。」
戚澜见他面目微冷,却无他意,这才放心道:「紫,你怎么一个人这样来来回回地乱走?我方才找你不着,以为……」
魏紫淡淡道:「不要多话,既醒了,帮我拿些柴的好。西北我虽没待过,可是如今的天气若是天黑了,身子浸了水必是极冷的,我是死过的人,只要不冻住手脚也还尚可支持,你却活不成了。」
戚澜尴尬地应了一声,顺手接过了魏紫手中的柴枝笑道:「总算冬天还有些枯枝,倘若是浓春时候的枝叶,连火也不好烧。」
魏紫由着他接去一半,剩下的一半却不让他沾手。两人在落水前虽已有了同死之心,然而此刻却似乎再也没有当时的那种毁天灭地的冲劲,生存本能自然生出,都再无死念,只是默默地并肩而走。
戚澜的火刀火石尚在,一番努力下,火终于在洞里一个背风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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