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性情又哪里像是个女子了?」
他深知魏紫的个性,从来没有一刻将他当做了女人,哪怕倾心相爱也是不知不觉。此时候这么想来颇觉可笑,便打住不想。这里面也难免有个下文,倘若魏紫不是妻,那么难不成自己是么?这也是决计不能的。
他胡思乱想地够了,伸头去看魏紫的情状。但见那怀里的人依然气息微弱,沉睡不醒。搭脉仍然是细弱无力,似乎将死,可细究则内里又暗暗有一股平稳。戚澜见惯不怪,却知道这是应有之象。他身躯给魏紫压了一夜,半边都麻痹了。
这时候想动固然血气不顺难以为之,心中倒也真的不愿意动弹。只盼能够一直这么将他抱在怀中,永远也不要瞧他那个对自己以家仆自居的可恼样子。
又过得一会儿,只觉得腹中空空如也,不由苦笑。心说:「倘若不去找些吃的,饿死在这个地方那可真是难看极了。何况他这个样子,再不吃些东西,喝些水,怕要难受得更厉害。」他看看天色大亮,想来也不会有什么毒虫猛兽出没。何况离水流不远,当下就轻轻将魏紫放平,把自己的外袍给他盖了。
看他沉睡之态,又忍不住俯身在唇边轻轻一吻,这才起身活动一番出去找水寻食。
戚澜幼年曾经在西北各处游走近十年。对于各种植物动物的习性了解不少。不多时就拔了些野菜山菌,还想捕捉野物时,身上却半点力气也使不上来。只得又从附近寻了一个破了一半的头盔——也不知是哪个倒霉鬼被敌人削飞了脑袋,头盔这样滚落下来,磕扁一角,还有被砍破的地方。总算可以盛水。
他在急流边洗刷几次,喝了个饱,再装好一盔清水,慢慢地往回走去。
他虽然做的顺利之极,可是毕竟重伤力衰,也花了一个多时辰才算完事。走了不多远,忽然听见蹄音大作,他心头一凛道:「糟糕,这地方如何会有这么嘈杂的蹄声!这季节不该有野马出没,那么……那么……」
他深知戚绪的残部绝不能此刻还剩下这样多的马匹,心下骇然,立刻知道乃是和戎人的骑兵趋进。饶是他机变多智,这时也浑身冷汗淋漓。和戎人性情暴烈好杀,对付敌人从不手软。但有俘虏落到他们手中,往往死地惨不堪言。
此刻若是讲些什么义烈气节,全是白搭,不但无益,反而愚不可及。
他心中暗道:「此刻我若躲藏走避,定然无妨。可是紫还在洞中,一旦他被那些和戎人瞧见,又或是出来寻我,被他们发现,那绝无幸理。我要是回去了,也一样是危若累卵。我现在可是走了,还是回去?」
他一生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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