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床。
萧然自然不会想得这么透彻,他只觉得自己应该热情接待自己尊贵的连襟就行,至于连襟的其他事情比如处理自己的私事这种,他无权干涉。
所以这么些年,这两个无论哪方面来看都迥异的两人,相处和谐。
萧然扫了一半的屋子时,陆陆续续有孩子们来了,于是上课、下课。之后萧然又写了封信给梧州城的那个葛先生,把关于张廷的事情简略说明了一番,信最后特地恭维了葛老先生才学渊博、桃李满天下云云,明示暗示自己不才带不好张廷这个有为青年不如托付给葛先生教导。
虽然他知道张廷不乐意,但萧然觉得,这是小孩子的别扭罢了。比起他这么一个平庸的教书先生只能凑合教教孩子,葛先生就不同了,他至少有三个门徒现在已经在朝廷里头当了官——虽然不大;最近的都有一个在梧州城下的凤栖县当了个师爷。
萧然写完信,小心翼翼得封了口,这才起身。
学堂里早就剩下他一人,空空荡荡。夕阳透过木窗照射进来,将屋内的一切染得带了几分艳丽的橙红,萧然看得眼角有点酸。他想起第一次见到琼花时也是这么一个午后,她穿着条水蓝色的裙子,站在桥边对自己带了些羞涩地笑。
在夕阳下,琼花漂亮得好像下凡的仙女。
等萧然发完呆,天已经差不多暗了。他借着最后一点光走出学堂,小心地关上门,再摸黑走回堂屋,摸索到木桌上的瓷质的油灯后点上。
经济决定生活质量,豆大的火烛能照亮的范围实在有限,不过对萧然而言已经够了。
随便吃了些东西果腹后萧然又回了内室。
萧家很小,但很紧凑,从篱笆门进去是个小院子,院子左边的那幢是厨房,门外常年堆着村里人送来的柴火;最右边那间是书堂;中间的那幢是正屋,推门进去是厅堂,正模正样地摆着两把木椅子和案几,背后的墙上还挂着副仙鹤图。厅堂右边是他充作了书房的地方,老旧的书案上堆得乱七八糟,但按照萧然的想法,这或许是家里他最值钱的地方,书中自有黄金屋。房子的左边用条蓝色花布充作门帘,后面便是小小的内室。除了床之外,窗户那边还摆放了张藤编的躺椅。
以前琼花很喜欢睡在那边,尤其是后来病重的时候。夏天不能直接吹风,这儿正好乘凉;冬天躺着就能晒太阳。
现在白晔蛮喜欢这个位置的,当然萧然也喜欢,比如现在这样的时候,有点想睡又没有睡意,还不如拿了书躺躺椅上。
所以当白晔回来的时候,萧然已经躺在那藤椅上睡着了。书还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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