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萧然面前,又给自己翻了个酒杯斟满,然后举起酒杯对萧然道:“萧公子,在下冷风吟,方才打扰了。这杯就当罚酒,我喝光,您随意。”
虽然这么说,萧然仍是慌忙也端起酒杯和冷楼主一饮而尽。
冷风吟又替萧然斟了半杯。“左云这孩子,是半年多前让他爹卖进来的。他爹迷上了骨牌,走火入魔得收不了手,便将这末子送了过来。”
他边说,边伸手唤左云到他身边,温和得仿佛刚才指着人骂的不是他一般。左云乖乖地在他身边站定了,也不敢动,湿润的大眼直盯着萧然看,好似等待拯救的小狗般。
可是萧然也无奈,人家楼主上手就把左云为何会在这儿的来龙去脉都说了,现在左云的确就是得意楼的人,他萧然也不好插嘴。
冷风吟自顾自得又喝干一杯,慢悠悠替自己倒满。“方才听灿星说,萧公子是江明县那边的人?哪个城市的?波阳还是绿甫?”
“我老家是绿甫,冷楼主您去过么?”
“呵呵,很久以前去过。对了,绿甫城里我记得有户人家,好像也是姓萧,做的是书铺生意。那是多年前的事情了,记得那萧老板年纪虽然有些了,但保养得很好。萧公子,不知道现在这家书铺还开着么?我记得书铺的位置,该是在东三北大街上头,对门有家茶肆,书铺的名字好像叫清风斋?”
萧然一听忙站起给冷风吟深深一揖。“冷楼主说的萧老板正是家父,多年后居然能在他乡听见有人还记得清风斋,我想家父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冷风吟执杯的手一抖,脸上却只是惋惜般一叹。“记得那时候看萧老板还是清隽潇洒,怎么突然过了?萧公子又怎么会不继承家业,反而来了梧州城呢?”
萧然摇摇头,神色间带了几分落寞。“那一年绿甫遭遇洪水,爹和娘还有大娘先后过世,萧然无能,无力重振爹爹的清风斋,大哥就做主将书铺改成了茶坊。”
“长辈们……就都去了?”冷风吟握杯的手颤抖得厉害,连杯中的酒水都洒了出来,这下别说灿星和白烨,就是萧然也觉得冷风吟似乎有些异样。冷风吟自己也觉得了,将杯子搁在桌面上后两手下垂拢在袖中。“风吟容易激动,让萧公子见笑了。犹记得当年萧老板还替风吟选过书籍,一眨眼,故人已经不在,怎不令人嘘唏。”
“冷老板真是性情中人,白烨替萧然敬你一杯。”白烨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