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一房都狭小局促。夫妻二人住在房间,小孩睡在客厅,客厅下方有个颇深的防空洞,老道便栖身于此。曾有一段时间,阿公对这家人的居住安排颇为不满,直言道:“老人家睡在防空洞,极易染上风湿病,你们怎能如此对待老人?”
“邹场长,您误会啦!”老道一脸郑重地解释,“我乃修道之人,偏爱极为安静的环境,这下面的防空洞对我而言,便是绝佳的修行洞府。睡在上面的屋子,我反倒觉得不自在。”
说罢,老道还领着邹场长下到防空洞。只见里面收拾得井井有条,干燥清爽,毫无湿气。邹场长见状,便也不再过问此事。
从那以后,邹场长一得空闲,便去找老道谈天说地。两人往来频繁,邹场长也跟着老道学了些内外气功之类的本事。可惜他并无灵根,终究是与正统修道无缘。
黑妹乃是邹场长大女儿的孩子。邹场长成婚颇早,可他这个大女儿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尚未成年便偷偷与人私奔,还怀了身孕,生下一个女儿。小两口没钱抚养孩子,索性把女儿丢给邹场长。黑妹生来肤色就有些黝黑,又常年在田间劳作,面朝黄土背朝天,这肤色更是黑得愈发明显,打小就被人唤作“黑妹”,久而久之,连家里人都鲜少叫她本名了。
邹场长曾让老道给黑妹看看有无修道的资质。老道为黑妹把脉后,得出结论:黑妹虽可修道,但修的不过是较为弱小的旁门左道。邹场长倒也没有过多计较,觉得能修道就成,便让黑妹跟着老道修行了一阵子,直至老道一家搬走。
老道家中有个小孩,顽皮得像孙猴子大闹天宫,调皮捣蛋到了极点。隔三岔五就与人打架,常常被打得头破血流,成了农场卫生站的常客,头上、手上缝针的次数两只手都数不过来。农场里的孩子,无论年龄大小,几乎都和他交过手,唯一的例外,大概就是黑妹了。
“辛耳哥哥,你为啥老是跟人打架呀?”有一天,黑妹忍不住问那小孩。
“因为他们嘲笑我呀!”辛耳理直气壮地回答。
“他们也嘲笑我,叫我黑妹呢。”黑妹满脸疑惑,“难道叫我黑妹的人,我都要去打一顿?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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