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量一件古董。
萨沙微微前倾,轻声问道:“先生,您可是文永承的老师?”
“哦?你见过那小子了?”无问僧原本浑浊的眼神,瞬间亮如星辰,“在哪儿见的他?如今他头上可有白头发?”
萨沙赶忙将在海参崴与文永承夫妇相遇的经过,简要叙述了一遍,接着又说起自己的师承:“我的老师是弗拉基米尔,在老师那上百个门生里,我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小角色。所幸年轻时,承蒙老师照拂,才拿到证道的名额…”
“那你不就是亲王了?”无问僧眼中八卦之火熊熊燃烧,好奇地追问道,“是三十级还是三十三级亲王?”
萨沙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先生,老师已然不认我这个门生,所以如今我也算不得亲王了。按照华夏的说法,勉强算是一品真仙吧。”
无问僧今日来这湿地公园,本就是应夫人要求,来观赏紫荆花的花海。跟萨沙闲聊了一阵八卦后,瞧见夫人不停给自己使眼色,他猛地一拍大腿,随即向萨沙发出邀请:“这附近的湿地公园里,宫粉紫金花正开得绚烂!走,咱去瞧瞧!”
春日的阳光斜斜地洒在石榴岗河上,将两岸绵延三公里的宫粉紫荆花海,晕染成一幅渐变的粉色画卷。上游的花朵,深粉色如浸透胭脂的绡纱,浓郁而艳丽;中段的花色,渐渐淡去,宛如少女脸颊上的一抹浅绯,娇羞动人;至下游与珠江支流交汇之处,已然化作大片朦胧的粉白雾气,如梦如幻。十万朵蝶形花冠,在咸淡水交界的微风中轻轻颤动,花瓣背面的紫红脉纹,随着光线的流动若隐若现,恰似无数振翅欲飞的霓裳凤蝶,美不胜收。
粗壮的乔木枝干,在水岸肆意地扭曲伸展,垂落的紫荆花枝,与水面仅一掌之隔。当满载游人的乌篷船悠悠划过,整条河道仿佛下起了一场颠倒的花瓣雨——船头激起的浪花,将倒映在水中的粉色云霞,打得粉碎,化作一片片琉璃残片;而真正的花瓣,却纷纷扬扬地飘向天空。几位身着汉服的少女,手提鱼灯,在花下穿行,襦裙的系带被纷乱的花瓣缠绕,竟与花枝上悬挂的亚克力诗词灯牌相得益彰,苏轼笔下“故烧高烛照红妆”的诗句,在她们的发间闪烁明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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