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一个银钗堂被池飞龙包下了。
酒水、鲜果、姑娘不断进进出出。
从里面隐约传来的丝竹唱乐声,便知正是兴起之时。
赵负云和大家一样,都跪坐于一张矮桌后,身边一左一右的各坐着一个妙龄姑娘。
一个斟酒,一个喂瓜果,淡淡的清香在鼻尖萦绕,她们的身上穿着单薄轻纱,凝脂般肌肤隐现,从衣服下滑出的雪白手肘,若有若无的蹭着他的胳膊和手背,滑腻清凉。
又为他擦嘴、捊发,极尽温柔淑贤。
姑娘们虽然少有通修行的,但是在这都下城中讨生活,怎会不知这堂中都是这一批玄光修士之中的翘楚,说不准这里会出几个筑基,甚至紫府修士,自是尽力的服侍着。
赵负云也喝了不少酒,状若微醺。
他来参加这一场酒宴,除了不愿意得罪池飞龙之外,还有个目的,那就是近距离的观察许雅均法力、法术到了什么程度。
因为他肯定,许雅均一定会在,而他心中猜想的没错。
一般修行人酒宴少不了演法!
在赵负云的了解之中,许雅均这个人,自负自傲,若有人演法,便绝不会甘于寂寞。
曾经,赵负云看人物传记或史书,常自感叹,杀机往往潜伏于自得享受之间,多于酒宴之后。
然而,今日,他自己却成了那享受酒宴之中藏着那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