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自对方的手背而入,直穿掌心,深深的没入书案之中。
“啊。。。”武樱措不及防,痛呼出声,随即便死死的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呻/吟出声。巨大的痛感自手掌袭来,他不得不强忍着痛意,才能保持清醒。
“我可不像詹荀那般懂得怜惜人。”章煜松开对方的手臂,却不将匕首拔出来。武樱只得保持着趴在书案上的姿势,以免扯到伤口。他有心自己拔了那匕首,可因迷药的药力未过,浑身使不出力气,因此不用尝试他便知,那匕首深入书案数寸,他根本无力将其拔/出。
“你若肯说了实话,来日尚可助我一臂之力,等我挥师回中都之日,必少不了你的荣华富贵。”章煜冷冷的道:“可若你这般不识抬举,竟对自己的杀父仇人那般衷心耿耿,来日纵使死了,恐怕你也无颜见武帅之面。”
武樱痛的馒头冷汗,意识却愈发清明,他闻言勉强扯出一个微笑,道:“你有何掩面提我父亲,他一生忠君为国,纵使当初一心投靠厉王,却也未将武家军卷入其中,否则当初怎会只株了武家九族,而你们这些武家军的亲信却未受牵连。”
“我纵使要报武家之仇,也会凭自己一己之力,断不会扯上旁人。”武樱一直以来都放不下武家的灭门惨案,但他一心只想手刃了李离,却不曾想过勾结其他势力。
武樱自幼在军中长大,深得武堂的影响。武堂虽顽固了些,可却是忠勇侠义之人。纵使他最后投靠了厉王,以致晚节不保,可他却从未兴起过用整个武家军的生死来换得自己前程的念头。是以最终获罪的只有武家,并没有武家军。
“若我凭自己之力手刃了李离,也算是给武家的亡魂一个交待。若我不能得偿所愿,总也不会如你这般,葬送了众将士的性命,还搅得众生不得安宁,家国动荡不安,那才是无颜见我父亲。”武樱紧咬着牙关,冷冷的道。
虽然若李离遇刺,必然也会引起轩然大波,但自古各朝天子更替虽也难免朝局动荡,那与军兵相向,两方开战所带来的影响却是天差地别的。前者动荡的是朝局,后者则是涂炭生灵。
“你是打定了主意,死都不愿助我喽?”章煜道。
“哼,助你脏了我武家的名声。”武樱道。
“此局,你本也是可有可无的棋子,若非看在詹荀的面上,本将才懒得与你废话。”章煜说着行至屏风前一推,将那屏风推到了一侧,却见屏风后还盘腿坐着一人。
“师父。。。”武樱但见屏风后之人,不由面上激动不已,情急之下忘了手还被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