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皱,有些气急,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对方似乎不欲停留,道:“早些歇息吧。”说着便向外走去。
武樱见状从被子里钻出来,跳下床,大步跨到对方身前,道:“章煜临死不惜出卖厉王,不过是想为方敬言求个痛快,你既已答应了他,为何不能实践诺言。”
玄麒眉头一皱,强忍住心头的不快,道:“章煜和方敬言都是有罪之人,他们落得何种下场,与你何干?你作何要这般激动?”
武樱闻言道:“既然都是一死,给他个痛快又有何妨?我又没有说他们不该死。”
“你还是早点睡吧。”玄麒不欲与他纠缠,绕过他便径自出了门。
武樱心中郁结,倒并非为了方敬言,他不过是由此及彼罢了。当初武堂获罪,整个武家都被株连。他心知国有国法,但总归人也不过一死,以命相抵便罢,但株连无辜之人或对将死之人施以酷刑却是太过残暴了一些。
另外或许是因着章煜的缘故吧,他虽然对章煜并无什么好感,但对方临死之际还能为方敬言筹谋至此,也算是情深意重了。
方敬言行刑的日子将近,李离自登基后数年,从未如今日这般春风得意过。他是个能隐忍的人,但终于一挥而就之时,却也不由心中畅快。
凝和殿内。
李离交待完诸事之后,玄麟正要告退之际,却见玄麒兀自杵在殿内,她不由有些皱眉,刚欲伸手扯对方衣袖,却闻李离道:“你无需拦他,有何话想说的尽管让他说罢。”
玄麒闻言单膝跪地道:“陛下,微臣所求之事,还望陛下能三思。”
李离微微一笑,拿起书案上的一个折子若无其事的翻看着,道:“那你便再说说其他理由,说不定朕能被你说服。”玄麟在一旁一脸的焦急,不断给玄麒使眼色,可对方却并不抬眼看她。
“方敬言确实该死,不过,剐刑太过残忍,大余自立国以来都未用过此邢,还望陛下能再斟酌一番。”玄麒道。
李离闻言抬头望着玄麒道:“你言外之意,是说朕过于狠戾?”
“微臣不敢,微臣只是觉得剐刑太过残忍,未免引得朝臣和百姓心中恐慌。”玄麒道。一旁的玄麟闻言不由一闭眼,随即便闻李离将折子摔到了地上。
“你何时变得如此大胆?”李离起身离开书案,走到玄麒身边,望着跪在地上的玄麒,道:“朕想起来了。当年朕赐了武堂诛九族之罪时,你便百般求情,在凝和殿外跪了一夜。是不是从那个时候起,你便开始优柔寡断,妇人之仁起来了。”
玄麒闻言心中一紧,他最怕李离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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