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台子给她搭好了,她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去将这出戏唱完。
于是舒芙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向主位上的黎老夫人行过了礼,音线平缓,不疾不徐地还原了自己在徐府的所见所知。
黎老夫人听着舒芙说话,脸上看不出喜怒,手中不断地盘拨着檀木佛珠。
等舒芙全部说完,黎老夫人目光如炬地扫过她周身,启唇道:
“你是说徐府迎春宴上,薇儿使计用你的名头诓骗梁大郎,毁了三娘清白,还闹得众人皆知,可是这样?”
“是,徐家夫人眼明心聪,当即便使人彻查,一路顺着查到了长姊身上。”
舒芙不卑不亢,笔直地立在堂下。
“哦?那你与祖母说说,你长姊是为了什么去做这一桩算计?她是嫡长女,三娘再如何也越不过她去,她又怎么会平白脏了自己的手,去做这等无半点益处于她的丑事。”
祖母一手抚养长姊长大,自然不可能轻信她的只言片语,这一点无可厚非。
哪怕是她自己,在徐家夫人把证据摆在她面前之前,她也是不敢相信从小敬重的长姊会有这样狠辣的算计。
面对黎老夫人凌厉的发问,舒芙稳了稳心神,缓缓说道:
“阿芙也不知道长姊与三妹妹有何深仇大恨,让她不顾惜耶娘颜面也要当众毁了三妹妹的声誉。
“这一点,祖母恐怕要问长姊本人才能知晓其中缘由。但是我身后这个婢子却是被长姊收买,真切地参与了其中的,祖母如若不信,尽可发问于她。”
一直跪着的阿杏听见这话,知道自己翻身的机会来了。
她自幼就跟在二姑娘身边做事,二姑娘是主母的女儿,待人又一贯亲厚,原本她作为春晚楼的大丫鬟,吃穿用度比起等闲富户家的姑娘都不差的。
偏恨迎春宴那日,她一时财迷心窍,收受了大姑娘的好处,搅和了二姑娘的婚事,这才让自己大好的前途毁于一旦。
这些日子人在浆洗房,几乎要把她前些年精养的手给泡皱了,好在她日夜苦盼,终于等来了今日这样的时机。
她冲着主位用力地磕了三个头,声泪俱下地交代了舒薇身边的絮儿是如何收买她,又是如何嘱托她去办好这件事的。
说到最后,她泪水涟涟地望向了一旁站着的舒芙:“婢子真的不知道她们做的是这种腌臜打算,只以为大姑娘有事想见姑爷而无门,这才决定为大姑娘牵线搭桥,可婢子从未想过要害姑娘您啊。”
到底主仆十余年的情分,舒芙还是走到她前递出一块绢帕,示意她按一按额头上磕破的地方,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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