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时,贴在她耳边说的话,舒茵的脸庞悄然红了,连炉子里的茶水快煮干了也浑然未觉。
舒芙叫了她两声,她才猛然回过神来,抢急将剩余的茶汤倒进盏里,勉强盛了个囫囵,茶香却已然不再。
舒茵歉然:“我一时走了神,竟将茶汤煮成了这样,不如二姊将它倒掉,我再煮一盏。”
舒芙却让她不必再费功夫,将就着焦苦的茶水慢饮了半口。半口茶水入喉,舒芙端茶盏的姿势却僵在当场。
舒茵以为是自己煮的茶难喝到如此地步,眉目间歉意更浓了几分:“不然还是将它倒掉吧。”
舒芙忙挤出个笑:“与你无关,是我刚刚喝的急了,有些烫。”
舒茵信了大半,又听见舒芙说:“现在还未出城呢,到香积寺还有些功夫,不若你闭目休养片刻,为待会儿参拜攒些精神。”
舒茵深以为然,将头抵在车壁上,怀里抱起个软枕便合了目。
见此,舒芙长舒一口气,尔后泄愤似的用足尖往下碾了碾。
他实在是太大胆了!她妹妹还坐在车里呢,他便仗着她腿上罩着宽大的毛毡子隐蔽,悄悄又启了夹层,将她的脚纳进去,褪去了她的鞋袜。
舒芙的心高高提起,生怕他耍什么她无法拒绝的花样。谁知只是足踝一凉,少年修长的手覆上来,轻柔地就着药膏给她按揉。
占摇光躺在夹层里,光线十分黯淡,只有木板间细小的罅隙透露出丝丝亮来。
就借着这两分光亮,占摇光窥探起她的足,脚趾洁白圆润,泛起浅浅粉晕,又美又乖。
她怎么哪里都好看呀。
占摇光有些羞赧。
他伸出指头,在她纤细光洁的小腿上写了几个字:别动,给你擦药。
上头的舒芙却被小腿处的温度搔弄得腿麻且软,有种陌生的感觉传遍四肢,同时心中腹诽:明明会写大历字,互道姓名那天却为什么在她手心写南疆字来捉弄她。
马车隐隐甸甸地行进,人声渐渐鼎沸,正是行到了西市。
舒芙足踝上的药膏已经被他按摩得吸收良好,占摇光正想给她穿好鞋袜,忽然听见少女清亮的嗓音响起:“阿笺,帮我留意一下卖冰糖山楂果的货郎,若见了便替我买一串,用糯纸裹好放进油纸袋里给我送进来。”
冰糖山楂果向来是长安里垂髫小儿最爱的零嘴,西市又是长安最阜盛繁华的地段,寻到冰糖山楂果自不是什么难事。
阿笺很快便找到一扛着硕大草靶子的老翁,自他手里买下山楂果后,从门缝递了进来。
与山楂果同来的还有阿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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