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容宁却在梁淑妃至若华阁先发制人前,带了那长信来拢香阁请罪,又观她今儿着铜绿sE抹x,以青白对襟直袖长衫,衬竹青百褶裙。服sE沉静低调,云鬓玉饰,示好之意教梁淑妃暂且咽下诘责之言。於是先听长信把中秋当夜私会泠儿之事细细道来,较之後者所言大差不离,淑妃捏了捏眉心摆手令其退至一侧,转而侧首朝容宁试探道:「不知宸妃心中是否已有决断?」容宁望了眼垂首跪着的长信,「长信素来沉实,无意起风波,我想尚有转圜。」
梁淑妃冷冷g唇,不以为然,「虽说无心,始终惹来非议,若不加以惩处,恐不能以正视听。如此我想圣人不会轻易答应,宸妃你也会担上包庇之名。说起来泠儿亦是从你若华阁出来的人罢。」语中显然有尽数怪责於她之意,而容宁仍沉稳地缓缓道:「御下不严我必是引咎自责,然而想来你也明白,於长信泠儿二人这根本就是无妄之灾。我知晓你最好的法子是将一切推至我身上,只是我们何以非要走旁人算计好的路,再让无辜之人因你我牺牲?」
风铃忽响,秋风吹落寒雨阵阵,打在栏杆木廊上。外头宦者忙着放下竹帘隔风挡雨,厅内梁淑妃静静瞧着容宁,周遭甚至连呼x1亦不可闻。淑妃许久未曾打量过容宁了,以至於她仔细地看了容宁良久,才慢慢确切地意识到眼前人当真不再是她所熟知、厌恶的模样了。「你想如何?」梁淑妃轻声地问。容宁为之呼出一口气,紧绷的面容终是柔和了些,「把他们二人逐出g0ng去,我们则各退一步就是。」
梁淑妃微微笑了笑,「这样自是最好。双双逐出g0ng去也算是一种成全,这般好事可惜瞒不过他人,不够妥帖。依我之见,我可与你同在圣人面前认下管教不严的错处,至於他们怕是要一走一留。」容宁隐约觉察出了什麽,轻皱着眉未及开口,那厢跪倒在地的长信偏已叩首谢恩,表示自己愿意留下而换泠儿出g0ng。淑妃随之淡淡颔首道:「你与泠儿都是懂事的。」说着望向沉着脸的容宁揶揄一笑,「方才倒是说错了你,你们若华阁的人还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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