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究竟是她未能看清,抑或是他口中所谓的道本就不能使人逍遥呢?眼前人看着他眉头紧蹙,眼波流转间安静地掉下泪来,赵维桢叹息着拭去容宁的泪水,凑过去她唇边落下安抚的轻吻,「这已是最好的结果,你做得很好。」容宁心中的郁结却并未随之消解,反而被莫名地压抑得更深,急需一个豁口把所有委屈同歉疚宣泄。於是容宁顺从地由着赵维桢将自己轻轻地抱至书室的长桌上。
发间唯一用以绾青丝的玉簪被卸去,赵维桢抬手替容宁把鬓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後,「皇后前些日子与我说,端瑜刚过周岁,下月徽安也要过周岁了,应该给两位公主的生母,傅、江二位娘子晋位。」他的语气认真得不合时宜,容宁便也仔细地思量了好一会,方正sE得似是不掺半分私念地回道:「两位娘子孕育公主有功,晋位自是应当的,圣人考虑的是。只是孕育子嗣的嫔御尚有旁人,林娘子孕育翊哥儿亦是有功的。另外孟娘子也入g0ng多时了。」
赵维桢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更满意於容宁终是如他所愿,彻底踏入波诡云谲的权利场中。青白sE长衫蹭上纸面尚未乾透的墨,身下的y木硌得背脊有些疼,可她并不是很在乎,而是对如今清醒痛苦的堕落生出了隐秘欢愉。思绪散乱间容宁咬向撑在她身侧的手臂,不知是因难耐还是心里始终怨恨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她须得承认自己此番有些过火了。难得的是赵维桢竟也纵容着,不过是停下来再次亲吻容宁被泪珠沾Sh的眼睛,亲密无间地扣住她的手。
灯影憧憧,木樨香冷透,满纸荒唐。
长煜殿宦者至各阁宣读晋封的旨意时,容宁尚在海棠纸帐里安歇,只待暮时细雨初霁,方悠悠从乱梦中醒来。她梦见了被禁足的那段日子,长信和林泠在侧,仅仅是零零碎碎的几瞬,却像耗尽了一生。实则她记不得过往,梦中所见不过是旁人所描述的那般,再佐以想象。容宁纵使身在梦里亦清楚自己乃梦中客,梦醒之後更是怅然若失。惠然在外间听见响动进来察看,关切地询问她的情况,笑着宽慰了惠然几句,容宁问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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