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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步伐踏得木板吱呀作响,禹寒熙一路默默地进到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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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到房中後,禹寒熙未先将烛火点亮,只是关上门,随後将背倚靠着门板,缓缓滑落至地。
自下马车的那一瞬,他的心口就难受了起来。三年前那一夜的窒息感,陡然间被唤醒,迅速遍及全身。脑中嗡鸣之声越渐强烈,参杂着啜泣、哭喊和哀号声四起,难受得闭上眼後,那夜之景却蓦地掠入脑海,更令头顶一阵发麻眩晕,呼x1倏然紧滞,喘息间却又恍惚闻见那天夜里空气中所弥漫的浓厚血腥味,引得禹寒熙不住地一阵作呕。
强忍着将不适感咽下,禹寒熙缓缓起身向着桌边走去,m0着黑点亮了桌面的烛火,才伸手去拿茶杯,yu给自己斟杯茶水。
然而,冰蓝的幽光倏忽闪过眼眸,继而一GU寒意猛烈蹿上心头,蔓延至经脉。
三年了。他从未感受过疼痛,离开皑北的时候是如此,即便是刚到禹家时,不受禹家兄长待见,刻意刁难地将剑刃刺入他的肩膀,他也不曾皱一下眉头。
可现在仅仅是重新踏入皑北,他却没来由地好疼。
茶杯框啷倾倒在桌面,将烛台撞倒後,茶水缓缓流淌而出将微弱的火苗熄灭,伫立着的身影亦随之软倒在地。
窗外,细小的雪花无声飘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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