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活鸡的味道。
只在雅间里看一场斗鸡是染不上的。
应是陆致与将军坊格外熟悉,亲手碰过斗鸡,以至外衣上沾染了鸡味。
阿薇判断之后,并不与陆致多话,绕过人往外走。
陆致本就不喜欢归家的姑母与表姐,见她这般态度,念了两句“讨厌鬼”,便往后院去。
另一厢,阿薇出府,闻嬷嬷招呼了马车,急急赶往将军坊。
入夜后的将军坊,远不及白天热闹,但也有不少看完了斗鸡斗蛐蛐后没有离去的客人,聚在雅间里吃酒。
活像个生意兴隆的酒肆。
还是能摇骰子、打牌九的酒肆。
马车停在门口,迎客的小子凑上来,见车上只下来一位姑娘并一嬷嬷,不由好奇。
坊内并非没有富贵女客,但都是跟着长辈、兄弟来凑热闹的,他从未见过单独来的、还是夜里。
“这位贵人,”好奇归好奇,殷勤依旧殷勤,小子道,“您若要看斗鸡斗蛐蛐,得明日再来了,这个时辰…”
阿薇掏出定西侯府的腰牌给那人看了一眼:“有事寻你们管事。”
小子眼尖看清了,等闻嬷嬷塞了碎银过来,他乐呵呵收了,立刻引她们往里去。
坊内七弯八绕,好在灯笼多,倒也算明亮。
绕到擂台旁,此处早就没了客人,围着擂台搭建起来的小楼里有不少人声,都是吃酒的。
管事已经得了信,匆匆迎上来:“不知贵客登门,有失远迎,姑娘,楼上雅间坐着吃盏茶?”
阿薇没有坐着慢慢说的意思,开门见山问:“今日那黑羽与芦花大战,哪方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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