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子里的石桌上。
阿薇把鸡再放上去,又拿起了刀。
陆致一看到刀光就发怵,哆嗦了下身子:“你又要干嘛?”
“去骨,”阿薇答道,“整鸡去骨,叫你开开眼。”
另一厢,才往二门上递了话回来的刘管事在小院门口遇着了几个人影。
那几人也没有打个灯笼,影影绰绰的,险些让刘管事失声大叫。
待仔细一看,他心头一惊。
其中一人是定西侯,侯爷背着手,一张严肃的脸上透着几分无奈、几分尴尬、几分烦闷又有几分着急,精彩纷呈得刘管事想拿算盘来拨一拨,再观另两人,管事心倏地沉下去。
竟然是成昭郡王和亲随。
且不说王爷为何大晚上突然登门,但自家儿孙这幅怪异的杀鸡场面叫人看了去,难怪定西侯面色如此难看。
院内,陆致见了定西侯,惊喜极了,张口就要求援。
刀尖没入盆底,银光奕奕。
陆致看了眼直立的刀,又看了眼要裂不裂的盆,喉头一滚,把“救命”又咽了回去。
阿薇没有拔刀,从那木箱里另取了一把刀,以盆底作案板,摆弄起了鸡来。
“先去四尖,爪尖、尾尖、翅尖、嘴尖。”
陆致下意识偏转头,被闻嬷嬷扶着脑袋又转回来固定住。
“大公子,”闻嬷嬷笑眯眯地,“我们姑娘这手艺可不是谁都能站边上看的,您站好了、看仔细,回头也能与人说说心得体会。”
陆致只能眼睁睁看着阿薇下刀。
斗鸡最凶的爪子,有着最威风漂亮的长羽的尾巴,扇动着能腾空的翅膀,啄一下就出血的嘴喙,一一被刀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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