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到了一注视线,她不由转头看去。
阿薇亦有所觉,抬眸望去,就见那厢银杏树下站着两人。
正是沈临毓与他那亲随。
许是来了寺中缘故,沈临毓没有穿公服,着一身乌色锦袍,染了一层与庄严佛寺相称的肃穆。
似也不觉得冷,这天气里亦没有系件厚实些的披风,与旁的恨不能臃肿着取暖的香客一比,愈发显得身量颀长。
亏得脚下还铺了层银杏残叶,添了些颜色,不叫人一眼看去就冻得慌。
阿薇手中的这三支香也烧得差不多了,她便也丢进盆中,扶着膝盖站起来,朝沈临毓微微颔首示意。
客气,也疏离。
许是见她烧东西,沈临毓没有上前来,浅浅点头回应,算是全了礼数。
闻嬷嬷低声道:“没有注意郡王来了多久。”
“无妨,”阿薇看了眼陶盆,轻声与闻嬷嬷道,“我们简单收拾下,不用收得很干净。”
闻嬷嬷会意,弯腰将陶盆搬起来。
西风吹来,灰沫旋着飘起。
阿薇掏出帕子,浅捂着口鼻呛了两声,又用手挥了挥漂浮着的沫子。
沈临毓偏过头,叫了声“元敬”。
不用细吩咐,元敬心领神会,快步跑上前去:“嬷嬷,这儿风大,交由我收拾吧。”
“这怎么好意思…”
“不要紧。”元敬主动握住陶盆,稍稍用了些力,便从闻嬷嬷手中抢下了。
既如此,自也不好抢回来。
阿薇与沈临毓福身作谢,先一步回了厢房里。
姑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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