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嵘和他说过的最后一段笑话了。
不久后,巫蛊案发,李克出生在舒华宫里,没有踏出过一步。
沈临毓的年纪扮不了李克的父亲,但他从小到大、感受过的“父爱”,一方来自于沈之齐,驸马对他视如己出,另一方来自于李嵘,长兄如父。
李嵘很忙,无法时时刻刻关心被出嗣了的沈临毓,但在他得空的时候,就爱把幼弟带在身边。
这些“父爱”,和他真正的生父永庆帝在巫蛊案后、出于各种情绪涌向沈临毓的情感是不一样的。
思及此处,沈临毓深吸了一口气,又徐徐吐出来。
窗内,余姑娘正把炸了一次的春卷下到锅里复炸,油声大作,她面不改色。
能这般游刃有余,也不晓得以前学厨时被蹦起来的油珠子溅到过几次。
熟能生巧。
在熟之前,都得受罪。
沈临毓苦笑。
他想,他会为了李嵘拼尽全力。
余姑娘是为了她的母亲。
凭什么他自己可以,就认定别人不可以?
细细分辨下去,那倒也不是偏见,亦或是什么自傲自大,又或者只许官兵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说透了,是不忍。
不忍她踏过一地荆棘,不忍她需得用尽手段才会换母亲的心宁。
但凡阳光道走得通,谁会想去走独木桥?
春卷做得了,阿薇端了出来,另配了壶饮子。
“大中午的就别用酒了,王爷等下还得回镇抚司的吧?”阿薇在石桌上摆开,道,“清口去腻的果茶,配春卷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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