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毓只知道陆夫人的病是“癔症”。
虽没有细致了解下去,但他见过余姑娘受伤的手指,知道定西侯把能请的太医都请了一遍。
这是心病。
比起皮开肉绽的外伤,咳嗽胃痛等内症,心病没有那么直来直往,但那是钝刀子,叫人防不胜防。
都说心病还须心药医,道理都懂,可对症的新药若那般好寻,又怎么还会拖上数年、十数年?
“余姑娘说的阴霾是指岑氏?”沈临毓问。
阿薇坐下来,模棱两可地答:“算是的。”
岑氏、余氏,但最大的也是永远挥不去的阴霾是余如薇的死。
那处黑暗一直停留着、不会消散,唯有“走出来”。
沈临毓并未追问,而是换了个问题:“她还有别的念想吗?”
话音落下,阿薇垂在身侧的手不由地收了一下,手指蜷缩起,只不过没有用力气,下一瞬又立刻松开。
陆念如今的念想就是帮她查明巫蛊案的真相。
有那么一瞬,阿薇想借着“母亲和金家一位夫人是手帕交”来做由头,但还是抿了抿唇,扯出一个淡不可闻的笑容把话头都摁了下去。
沈临毓看清楚了她的欲言又止。
说真心话,并不算意外。
认识至今,他最明白的一点是“余姑娘只对有用的人好说话”。
岑睦有用时,有酒有菜;他沈临毓有用时,指着让他向东又往西。
他直接坦然地表达过随她利用的意思,余姑娘此刻有所保留,显然是不确定他好不好用。
桌上有先前小二送来的茶水。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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