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原先也不姓闻,她姓花。”
定西侯捂住了胸口。
阿薇说得简单,但这些年的经历绝不会像她说的这般平顺,其中吃过多少苦,只有她们主仆两人自己知道。
阿念也是如此的,唯一的女儿病故之时,她的痛楚和崩溃,定西侯只从她今时今日依旧癔症缠身的病痛里就可窥一斑。
能写那么一封虚假的“求救信”,能花费两年时间从蜀地回到京城,阿念凭着的就是那一口气。
而一直陪着她、支撑着她的是阿薇。
阿薇看着定西侯,继续往下说。
“您可能不知道吧,我的两位母亲是闺中好友,您的女儿在京中时享有恶名,她只有那么一位好友。”
“往中州赴任后,我母亲曾带我去蜀地探望过。”
“远嫁蜀地这么多年,从始至终,去余家探望过的只有我母亲。”
“两年多前,我到庄子上时,她们母女的状况就很不好了。”
“母亲是神智混沌、癔症严重,她对很多事情的真假界限是模糊的。”
“阿薇姐姐是沉疴难治,那日是她回光反照,她不住地跟我说,她放不下她母亲,母亲这些年为了给她报仇太苦了。”
“可就是那么浑浑噩噩的一个人,哪怕时隔数年,哪怕我不再是她曾经见过的小孩儿,她还是认出了我,认出了我是金家阿薇。”
说话间,阿薇眼眶又红了。
她抿着唇缓了缓,道:“您别看她如今还是犯病,但比那时候强太多了,彼时那境地她都挺过来了,现在也一样可以。”
定西侯连连应声,一时间,好像除了附和阿念能好起来,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屋子里又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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