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堂正前,黑色西服中年面色沉重地站在话筒前,他手里握着一叠讲话稿,讲话稿的标题是“在梁德同志追悼会上的讲话”。
“各位来宾,各位亲朋好友,女士们,先生们,今天我们怀着极其沉痛的心情…”
“甘霖娘!”
梁德猛地睁开了眼睛。
他在一片黑暗中不知挣扎了多久,现在脑壳里像是煮了个滚烫滚烫的红汤火锅,脑浆咕咚咕咚,疼得他神志不清。
梁德的视力渐渐恢复,四周的景象变得清晰起来。
他眼前的光线十分明亮,视野中出现了一片平滑的铁灰色。
梁德以手撑地,姿势从平躺变为侧躺,又从侧躺变为俯卧…他的姿势不停地变化,四肢抽搐摆动,活像一头在烧热的铁板上跳舞的章鱼。
疼疼疼疼疼疼,我的肌肉为什么这么疼,为什么肌肉只有在疼的时候会有存在感,我明明是个没什么肌肉的废宅社畜啊!
为什么我要为了基本不存在的东西痛苦啊!
梁德在地上滚动了半天,过了好一会儿才感到浑身肌肉剧烈酸痛逐渐散去。
他缓慢地站起身来,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前后左右上下,入目之色皆为铁灰。
这是一间面积超过一千平方米的正方形房间,天花板极高,没有门窗,没有其他人,找不到光源。
梁德挠了挠头,正打算清清嗓子大喊救命,这时一个冷冰冰的机械女声在耳畔响起:
“考生苏醒,即将进行转学生入学分部考试,请考生仔细阅读考生须知,使用考场内准备的考试工具作答,考试时间3小时,距离考试开始还有10分钟。”
话音消失,一卷明黄色的卷轴凭空出现,咚地一声落在梁德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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