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起整个身体的共鸣。
“这一口,敬阿特拉斯的骑士们和努阿达的兄弟们!”
迎着破晓新生的太阳,她举起酒瓶。
“最后,敬我自己。”
于上个混乱时代的终焉,黄金时代的开端,群星暗淡无光的照耀下,濒死的守望人握着已经空了的伏特加酒瓶,做出最后的祷告:“明日方舟,驶于今朝。”
她的身后,可露希尔与乌萨斯的皇帝跟着庄严诉说:“明日方舟,驶于今朝。”
风雪与熔岩的交汇中,她踏着与身形相称的步伐,走到了神之子被钉死之处——阿特拉斯的断剑前。
她弯下腰,拾起断剑,把脸颊轻轻地贴了上去,感受阿特拉斯存留的温度。
“如非必要,谁想死呢?”
她喃喃低语,复杂的神色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
“我早该知道的,这个世界...本就是冷的啊...”
“我从一开始就一无所有,到最后,也还是一无所有,切...”
可露希尔根本来不及阻止她毫无征兆的举动。
可露希尔只能看着。
她瘦弱的,布满伤痕的身体倒下,冰冷的断剑被她拥在怀中,她似乎是要用它来取暖,可是温度不是很足。
些许血色片刻就被白雪掩埋,带着她的姓名,她的荣耀,一起掩埋在时代的初雪之下。
她的脸上残留着半缕珍贵的微笑。
倒下的人好像不留遗憾,又好像做了一个值得称道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