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湜定眼看了过去,认得是张说,心里当即先软了几分,没再立刻喊话。
他自觉有才学本事,但他也清楚,这个张说不说别的,后者那一手好字就足以压倒他大半。
“崔澄澜,你既然是奉命前来,那就要照着规矩做事。”
张说一手按在城墙上,一手指着崔湜骂道:“天子方才遇刺,汝现在就急着带兵入宫,又当众污蔑王将军挟持天子,且不说汝究竟是何居心,按照大唐律法,诬告亦是大罪!”
“那......”
在崔湜身后,忽然有一名青年迈步走出,面容青涩,他似乎并不在意周围剑拔弩张的氛围,而是看向城头,有些腼腆道:“崔侍郎就算触犯了律法,那就不让他入城便好了,大家犯不着这样针锋相对啊。
且先不说他了,本王鱼袋和家父相王殿下的身份信物都在这儿,请问......我能不能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