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时今日,他还是这样寡言少语,可允业感受到的却不同,那是以前未曾有过的无奈与冷酷。
允业突然想起了从前。也是这样的山,这样的水,却是在春花烂漫的时分,不曾有这白雾笼罩着。
他们笑着,一边还在想像着来日的美好。待允业成了太子,便能依了父皇的意思,即刻封屹之为自己贴身侍卫。一个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一个是武功高强的大将军,两人一起,一刚一柔,还有什么难处不能克服呢?
两个人嬉闹着,欢笑着,幻想着未来的好。
皇上立储,不仅仅是关乎允业一个人的,更是两人共有的快乐,他们日日企盼着,因为到了那日,两人便有更多的时间朝夕相处了。
每每想到此处,两人都好不神往。
可如今立储之日就在眼前,一切却全不如所想。
允业怎么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了呢?
“你不高兴么?”
允业心虚了,可他不愿主动去戳破。
“不是,我当然高兴了,只是现在朝中上下,都在议论我的父亲。说永昌王是逆谋之臣,而我则是逆臣之子。”
说到此处,屹之微微倾了倾身子,向允业处靠了靠。
屹之的双眼已是垂了下来,不敢再看允业了。有一句话他已在心里藏了很久,却一直未曾说出口。不是他不能说,而是他不敢说;他害怕允业难受,却更怕自己难受。
他知晓允业对自己有多重要。他有多少个夜晚独自静躺,他就有多少个夜晚想到允业。每每眼前浮现允业快乐的样子,屹之也会随着允业的笑脸,偷偷地在床窝里笑。可时过境迁,如今的境况早已不同。眼看着过往的快乐将成为泡影,他一直在找一个机会,将这残酷的现实给允业说个清楚。
不能再迟了。就在今日吧。
屹之咽了口唾沫,低低地说了一句:
“我怕,我是当不成你的贴身侍卫了。”
“这些流言我权当是耳旁风!你为什么要放在心上!”
屹之被允业突然间的叫喊吓了一跳。他回头看了看允业,一抹残阳照在了允业的脸上,把他的面颊衬得更红了。
远处的乌鸦哑哑地叫了几声,就像在与允业一起悲鸣、唱和。
“那些流言,你真的一点儿都不信么?”
屹之扬起头,眉心却有一丝不易被人瞧见的忧伤。
“我当然不信了,你对我这么好,又怎么会害我呢!再说,流言都是冲着你的父亲去的,与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允业说到这儿,声调也已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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