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争取是冲着自己来的,也是奔着屹之去的。允业已经不是在问了,而是在讨,讨要一个与他为伍的伙伴。
可子扬却不愿意这么做。他已看出了这朝中局势的变化,今时今日,若要再由着允业的心思,说些什么没有分量的话来迎合允业,只会叫他更加认不清这形势。
付子扬低笑着,有些无奈。
还是要说出口么?允业在逼他。
他其实自己是真心不愿的。
付子扬微微叹了口气。
“你那个屹之兄待你,真是真心实意么?”
允业惊讶了,他不知道子扬竟会说出这等话来。老师一向最会迎合自己的,如今难道也要说出些伤他的话来么?
“老师……您难不成……认为屹之对我有异心?”
付子扬笑了。温柔地看着允业。他的眼神有些闪烁,是在胆怯。他怕他伤了允业。他知道,他所说的话对允业有些残忍,可事到如今他却是不得不下狠心了。允业已不是孩子,他虽尚不及弱冠之年,但或早或晚,他都要背负这江山社稷的。他应当认清现今的境况,更应当正视自己的心。
“殿下心思单纯,为师跟随殿下多年,殿下的喜怒哀乐全都写在脸上,你对屹之,心思却是只有一个;可那郑屹之对殿下您……”
付子扬欲言又止,他已看清允业脸上的异色,这是任何一个人都看得见的悲痛。
“无妨,说下去……”
允业紧紧盯着付子扬,心似是在刀绞。子扬的话是这样真实,真实得有些刺耳。允业已不得不信服了,他隐隐的,觉着自己是这世上最愚蠢之人——是啊,蒙在鼓里不愿面对这景况的,只有他一个人罢了。
“殿下既是聪明人,自然明白为师要说什么。世上无空穴之来风,永昌王狼子野心,路人皆知啊!”
子扬叹了口气。看着允业的脸。
仍旧是这样不甘心。
“永昌王是永昌王,屹之兄是屹之兄啊!他们虽是父子……可……”
“殿下!”
付子扬打断了允业的话,脸上那温和的神情已不见了。他突然有些气恼。
可这气恼却不是冲着允业的。
他已看见允业的挣扎,这挣扎叫子扬心痛。他想到了屹之,那是个何等狡猾之人。若说那郑屹之无情无义,似是过了些;可如要说那屹之重情重义,却实在是在抬举他了。郑屹之是何许人也?在子扬的眼里,他如他的父亲一样,是个薄情寡义之人。他却是会为情所动的,可这感动并不长久,也不浓烈,仅仅如同昙花一现。
倘若真要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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