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及时向陛下禀报,是臣妾的疏漏。”
听到这话,屹之的脸色又放松了些许,“好了,你们的事情我也不是不知道,” 屹之抬起头,问道,“朕问你,自上次你和何训之碰头,你们私会过么?”
“没有。”齐英淡淡地回答了一句。
“当真没有?”
屹之抬起眉毛,盯着眼前的齐英,拖长音调又问了一遍。
他仔细地打量着这个齐英,这个如今他身边最得力的帮手,也是他身边唯一可信任的知己。
他无意刁难她,也无意将她除去。
何训之与齐英关系非凡,那是他早在永昌王府的时候便察觉的,他当日就在卧房质问了齐英,要齐英将事情全盘托出。齐英当真是聪明,面对这质问竟一点不慌神,三言两语就将那窘境化解了——她不但抖出了她与何训之的关系,还将何训之与屹之联手的意图抖了出来。这样的应对自如,真叫屹之刮目相看了。
齐英的聪明还不止这些,每当屹之生出什么顾虑,齐英总能猜得到他的心思,为他切切实实地思量、打算。她的那些点子,总与那旁人的主意不同,那是更贴心,更实际的劝诫,一句句的,都能说到他心里。
就是这样,齐英得了屹之的信任,成了他最贴心的侍女。
如今,他当上了皇帝,自是变得小心一些,可他还信任着齐英,常召齐英来宫中商榷事情。
“当真没有。”齐英知道屹之对自己的信任,她并不慌神,依旧从容自如,“何训之虽把臣妾当作义女,臣妾却没有把他当作义父,陛下是知道的。”
听了这话,屹之低低笑了一声。
这个齐英,还是最得他的心。她这样从容,定是知道自己还信着她。方才这对答虽简单,寥寥两句,却全答在了点子上,当真是把他的顾虑全打消了。
“没有就好。”屹之一口将方才的茶水饮了,“如今你的义父何训之是越发的不知深浅了,在我跟前明面上的功夫他是做足了,暗处手脚却是愈发多了。”
“是。”齐英答完,便不作声了。
屹之瞥了一眼齐英,笑笑。齐英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呢?他当真要摸个清楚。如今何训之让他头疼,齐英又与何训之交往甚密,倘若出主意的人是她,必能合他的心意。
屹之不露声色,继续说道, “我这次叫他侄子办了刺杀朱允业的差事,就是为了给他提个醒。捉拿朱允业,刺杀屠为锋,这两件事情都是苦差。”
屹之的话已经说得够明了,齐英却仍没有答应。
屹之笑笑,将眼睛闭上,懒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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