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怀袖居内,一切都如往常,就如同这淮南山的景色一般,一点儿都没有变样。
“这屋里怎么连灰尘也没有呢……”允业的声音变得有些哽咽。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那思绪随着泛起的酒劲一起冲上头去,搅得他感慨万千。
他曾无数次想象过这怀袖居的残破,破碎的桌椅,结于高粱上的蜘蛛网,一切都是落魄的模样。可今时今日他见到这情景,竟一点儿都不如所想。
一切,都是原来的模样。
“该是你的屹之兄常常派人来打扫吧。”子扬也走了进来,他看到这眼前一尘不染的怀袖居,竟隐隐露出一丝苦笑。
允业的思绪飘散了开来,就着那屋内的景物,一同变得清晰起来。
莫不是屹之还记得这儿?记得这个他们日夜缠绵的居所?这样的陈列摆设,必不能在这两年里一动不动。他走上前去,用手指摸了摸桌面,那桌面竟如两年前一般,一点儿都没有落灰。
“你看看,”允业的嘴唇噏动着,站起了身来。他抚摸着这怀袖居的旧景,一点点地回忆道,“这椅子,是我那时候从宫里偷偷带出来的,竹子编的,叫屹之兄好生笑话呢……”
他的眼里忽然有些东西涌了出来。他转过身去,看到了那怀袖居的床榻,那被褥竟也没有换成新的, “你看看,这床被,是屹之从他府上带来的,他说日常都是盖的这一块,盖着睡了踏实。”
允业笑着,一边拭去了眼角的泪。
付子扬没有应和,反而笑得更苦涩了,他把声音压低了,柔和地对允业感叹道,“看来……殿下还是对你的屹之兄念念不忘。”
听到这话,允业猛得底下了头,方才的笑容也陡然消失了。他的声音沉了下来,似乎是在辩驳,“我……我只当他是我的仇人!”
“呵呵,”子扬深深叹了口气,他站起身来,向允业一步步地走去。他抬起手臂,将身子贴着允业,扶着他的肩,“我早说过,殿下的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您现在脸上的留恋之情,子扬是看得是一清二楚。”
允业沉默了,他觉得自己被说中了心事,一时抬不起头来。
“我本以为这三年你日日想着打入京城,是为了报仇,”子扬笑了笑,却是万般无奈,“现在看来,原来只是要见你的屹之兄。”
“老师跟我说这些是做什么?!”允业突然用眼睛侧着看了子扬一眼,他低着头,声音也变得有些难堪,“老师难道是要笑话我么?”
“不,我只是心痛。”说着,子扬摇了摇头,将面上的笑容收敛起来。
允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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