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湖永远是他最好的倾诉对象。
终于被他们找到了,他要向这里道别了。
去下一个城镇,再找一处地方住下。
这简直是逃亡。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逃亡。韶廉坐在太湖边的石阶上,看船来船往。
“你在等人么?”熟悉的声音。
转头,檀漓在不远的地方,面无表情看着他。好熟悉的对白。这次却对换了位置。
韶廉扯动他薄薄的嘴唇,刚要说什么,檀漓已经挨着他坐下。
韶廉说:“不告而别不是个好习惯。”
“那随意压人便是好习惯了?”檀漓回应道。这句话却把韶廉说得红了脸,苦笑道,“你这人说话好刻薄。”
檀漓笑笑,“昨天还要谢谢你。”
“好说,下次请我喝酒。”
檀漓“哦”了一声。
韶廉望向他,“你还不回家么?”檀漓说:“回去了,那男人看似是不走了。”
又骂了句:“杂碎,那是我的家。”
韶廉又想起他身上的伤痕,触目惊心的伤痕。恨得理所当然,咬牙切齿,骂得不似父亲,倒是一个穷凶极恶的恶魔。
“你要不要跟我走。”韶廉突然问他。
“去哪里?”檀漓反问。
“不知道,随意,不要留在这里。”他垂下眼,“反正都是无家可归的人。”
“你也是?你的爹娘呢?”
“走了。”
“走了?”
不愿多说。檀漓也知趣地不再问。
“你愿意和我一起吗?”韶廉问道。“为什么要带上我,我怎么知道你什么居心,早上还想对我做什么的色狼,叫我怎么相信你?”
韶廉撇撇薄唇,“你不愿意就算了,那我告辞了。”说完一拱手。起身欲走。
一只手却被抓住,冰冷纤细的手,檀漓在后面说:“现在我却想和你走了。”
韶廉苦笑道:“你说你刻薄不刻薄。”
“这也算刻薄?”抓住的手还未放开。反而抓的更加紧了一些。韶廉觉得他的手冷,便索性两只手都握住,“你的手怎么总是那么凉。”
“一直是这样。”虽然是夏天,这么凉的手还真是稀奇。
“你还未告诉我为什么要选我呢?”檀漓又追问。
韶廉叹了口气,“怕了你了。”轻轻环住他的颈,“我第一眼看见你这个样子,瘦弱又单薄地在雨中,酒量又浅,又有如此悲凉的身世,让我如何放心你?”
“你向在对个小姑娘说情话啊。”檀漓浅笑起来,“我们不过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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