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曾经绿瓦红墙朱门大户的地方,仅剩了漆黑难辨原型的一片,连爹娘的尸体也找不出来了。
我从中午找到天黑,夜里雷雨不休,我翻出了一个东西……
“呵……”胸中痛极,忍不住呜咽出声。
不,不想了,从此不想的。
“怎么了?”
我闻声望去,张昼锦已挨到我身边,伸臂把我抱住。
我没动,他低声安慰道:“不怕,不要怕我,我吓坏你了吧?唇都白了。”
暖暖的体温透过衣衫传来,还有沉稳如一的心跳,我垂了手任他抱住,且让我贪这一时的温暖罢!
“风摇枯竹不成声,
雨洒衰荷难为色。
何事如此寄闲情?
何处风雅不堪折?
西风残雨戏竹荷,
苦中寻乐长天阔……”
我讶然,他……唱了曲子给我听,非是书院中先生之女隔墙传来的袅袅婵娟之音,也非是家中仆人悠然自得的哼唱。
他的嗓音清透,刻意压低后随着淅沥的雨声淡淡的,如他身上的紫檀香气一般——萦绕。
唱的是闲情,听在耳内,却是满江不散的烟雨,凄凄郁郁,直上重宵。
“张宣……”
或许他有比我更难言说的情由,个人自有个人愁,何忍更添愁上愁?我已把他先前的唐突无礼忘了大半。
他低语:“叫我昼锦。”
我躲开他的视线,垂首看着河水,好一会儿才说:“放开我,我便叫你。”
外面突然传来叫声。
“昼锦!你又欺负他!”
“什么叫又?我欺负过他吗?”
昼锦放了手,跳起来和达尔罕争执,我理着衣衫站起身,露出一丝笑意。
“那我看到什么?”
“你看到什么?找把伞找了那么大会,用爬的么?”
“张昼锦!你才是个正经万岁的乌龟!我是两条腿的人,要不是这时节伞卖得快,我多跑了几家才买到,你正好顺着邯渠游回去!”
“达尔罕!达尔罕……”
昼锦连着吼了两声“达尔罕”,却急得找不到反驳的话,在达尔罕脸前晃了晃拳头。
我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来,两人都来看我,我忙掩了口,装作弯腰去拾包袱。
他们的手脚快我很多,我连边也没碰着,包袱已挂在了昼锦胳膊上,斗篷也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