璨的珠子便飞了出去,与烟火撞在了一起,那些原本晶莹的珠子在烟火的照耀下也变得五彩夺目起来,同样的眩目,速度也很快,一颗珠子就这样接近了唐幸的面目,而他的双手去势已尽,竟似来不及收回。唐幸咧嘴冷笑,一道寒光从嘴里吐了出去,他有十成的把握可以击飞那颗珠子。他猜得没错,不过不是击飞,而是击碎了那颗珠子,可是那些碎了的珠子却没有改变它们的去势,一直没入了唐幸的额头。
有一点冰凉,唐幸最后想,原来那少年用来击飞他烟火的竟是冰块。少年慢慢走到了他的身边,他脸上的笑容没有一丝改变,一弯腰从唐幸的怀里掏出一份羊皮信,上面的火印已开,信上的内容很简短,但对收信人说却很骇人。
扎木合将军台鉴:
我以于三日前奉可汗之命,率五千轻骑突袭甘润部众,并拿下紫金山城。据甘润军中影子所报,成都制置使陈隆之曾于多日前密涵甘润,称南宋秘密刺杀组织追风已将将军定为下一个目标。将军克守成都东部,与陈隆之对峙,还请多加防范!
汪德臣
少年的嘴角一弯,露出了一抹冷笑,一双修长极美的手一撮一扬,那份羊皮信竟然成了碎片,在空中飞飞扬扬尤如刚下过的春雪。
对岸的花舫似全然不知这边发生了一场殊死的搏斗,那尤如珠玉落盘似的琵琶琴音也越来越清脆悦耳。扎木合半闭着眼似在享受这美妙的曲音,他的身边依偎着一个美艳的妇人,正满面堆笑地替他温酒。银制小巧的酒壶衬着妇人美如白玉的手,单这幅景像已经是令人觉得春色无边。
扎木合脸色平静,心里却尤如翻江倒海。他原本不该在战时跑到这湖边来听曲狎妓。可是他与陈隆之对峙已经好些时日,心头烦闷之极。更何况他曾经在成都当过十多年的影子,如说这成都和家乡的草原对他来说一样的熟悉,那是半点不假,更何况姣玉他认识也有好些年头了。
扎木合知道他现在驻守成都毫无意义,成都地势易攻难守,根本不能久留。可如今忽必烈历时三年,终于攻下了大理。他是七王爷阿里不哥的人,若是此刻阿里不哥寸功未立,难免风头很快就被忽必烈抢去了。作为一个军人,无疑智勇双全的忽必烈是他想要追随的。可是他每次想起在大都效外,忽必烈让人射杀了蒙哥已经放行的定宗皇后就让他心里一阵不舒服,虽然蒙哥后来声称是他让忽必烈做的。可是大家都心知肚明,忽必烈铲除异己手腕果断狠绝,这恐怕也是像自己这样不少老臣倾向和善的阿里不哥的原因吧。更何况忽必烈若是上台,以他踌躇满志的心,只怕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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