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亲随进来添茶,忽必烈像是随口问了一句:“那只鹦鹉喂过了吗?”
亲随连应声道:“可汗,你刚才已经让我喂过了。”
忽必烈一愣,问:“我已经让你喂过鹦鹉了吗?”
亲随笑道:“可汗都问过好几回了。”
忽必烈眼中的神色闪烁不一定,走到鸟架上轻轻逗弄那只鹦鹉,那只鸟与忽必烈已经是极亲密,跳过来亲啄他手指。忽必烈抚摸了它一会儿,突然抽出腰刀竟然将那只鹦鹉劈死于脚下。血溅了那亲随一脸,吓得他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连郝经也被吓了一跳。
“别害怕,同你们没有关系。我忽必烈此生都不会再对任何一事一物用心太多。”忽必烈淡淡地道,他转头问惊吓中的郝经,“还有什么其它的吗?没有的话,就退下吧!”
郝经从袖中抽出一张纸,道:“据影子说,这是方停君在醉后写下来的。”忽必烈接了过来,然后挥了挥手,郝经与亲随便连忙退了出去。
忽必烈将手中的纸展开,上面行了一首词,字迹便如同方停君这个人秀气但不失遒劲。
忽必烈轻轻念着那首词:“……郁孤台下清江水,中间多少行人泪!西北望长安,可怜无数山!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江晚正愁余,山深闻鹧鸪。”他念完了,深叹了一声,道:“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停君,你心生退意了吗。可惜实在太晚了,太晚了。”他慢慢将那纸撕成碎片,冷冷地道:“停君,你早已绝了自己的退路。”
他起身走出帐篷外,眼见草原上蓝天白云,手一松,那纸片便随风吹去。远处传来喧哗声,他朝着那份热闹而去,却见薛忆之正打着赤膊与人玩摔跤,围攻者见他左手搭对方的手,膝盖一顶对手的肚子,一个漂亮过肩摔赢了对方,立刻欢声雷动。忽必烈见薛忆之黝黑的脸上,英挺的五官,灿烂的微笑,不由心里有一些安慰也有一些感慨。
这几年来,恐怕他与方停君都是在焦熬中度过的。唯有薛忆之却是一天天快乐起来。他的右手虽然被震断了经脉,却也正因如此,才使他将御剑术练到了最高境界,真正做到了剑顺意动。而且这几年来他心无杂念,将左手练得便如右手一般熟练。
忽必烈叹息了一声,转身看着远方,心道:停君,既然你已经心生退意,那就让我再来帮你一把吧。
隔日,薛忆之接到忽必烈的旨意,让他与郝经临安再次与太子赵祺与贾似道密谈和约。薛忆之如何不明白他这位哥的意思,其实他用郝经议和就好,何必还要自己同去,恐怕这里头还有其它的文章,而且这文章多半是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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