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方停君求见,想要不见,但他对这位在敌人的千军万马中取了人家国君首级的弟弟,还是有几分敬畏的,不得已安慰了小妾几句,就出来见方停君。
他见方停君两眼发直,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坐在椅子里。他从未见过方停君这样软弱的模样,竟然觉得很有几分动人之处,不由心中一动坐到了他的身边,对着魂不守舍的方停君说:“就是嘛,你看你这么好的模样,作什么总是要一幅凶神恶煞的样子。”他眼见方停君近在咫尺挺秀的五官,放在膝上修长的手指,整个人当真如玉雕成,不由叹道:“说起来,你真是长得好,怪不得忽必烈对你念念不忘。我找了这么久,都没能找得到一个能同你相比的。”他言下之意,竟对忽必烈很有几分羡慕,越说越痴迷,忍不住伸手去抚摸方停君。
方停君浑身都在颤抖,也不知道是气到极点,还是伤心到了极处,整个人软瘫在椅子上不能动弹。半天他才能颤声唤了一句:“哥!”
赵祺一听到这个哥字,那只手尤如被针刺一般收了回来,恼羞成怒地站起来道:“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叫我哥。若是我被人知道,我亲身的母亲背夫弃子跟情人跑了,我这个太子的脸往哪里放?”他转脸见方停君冷冷地看着他,不由心头一跳,竟然有一些惧怕方停君。他心里暗道:贾似道说得一点不错,他年老总有一天要归天,但是方停君正当年少,若是他掌权我要到几时才能翻身?
他心里想着,便笑道:“停君,莫要怪哥哥,我也是有难处的。我这里有一点刚从宫里送来的顶极龙井,我去给你倒一碗。”他说着走到书案旁,倒了一碗茶水,又伸出手在桌旁的匣子里摸出了个小纸包,一狠心将纸包里的粉未倒入了茶水,他心里有点紧张,不由手发颤不已。
方停君接过赵祺手中的那碗,看到碗沿上的白色粉未,一时间,不由万念俱灰,一仰头将那碗茶喝了个底朝天,见赵祺的脸色松驰了下来,方才淡淡地道:“哥,你下次要是给人下药,记得把碗边的粉未擦擦干净。”
赵祺的脸立刻转为足赤,有点骇怕,但一想方停君已然喝了茶,于是挺起胸膛说道:“我也不想这样,但我也不想以后处处都要受你的肘约,到底你是兄,还是我是兄,你是君,还是我是君。你放心这不是致命的药,这是你过去服食的子午还魂散,不过改了里头的几味药。”他说着不由放软了声调道:“只要你以后听话,我绝不会让你受苦楚,每夜我都会派人将解药给你送去。你是我弟弟,我还能真把你怎样吗?”
方停君微微一笑,站起身来慢慢向外走去。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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