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是毒虫叮咬所致。孟峣心中恨得发痒,嘴中却要夸赞崔海细致。“如此说来真是奇怪,不知公公如何
想法?”
自泱帝登基,崔海便一直随侍在旁,身为太监总管的他堪称人精。见泱帝将传国玉玺给了孟峣,他便知道皇位归属,说话也格外谦卑。“奴才不敢妄自定夺。”
孟峣看他态度谦恭已然将自己待如新皇,便装作迟疑说道。“近来天气炎热,想是蚊蝇扰得父皇不好安睡,睡梦间伸手拍打所致。”说罢又红了眼眶,“近来父皇身体一直抱恙,最后一夜竟也睡得不好。”
“昨晚宫人点的是王爷敬上的暹罗香,最是安神,怎么会。。”
崔海话音刚落,孟峣便瞪大双眼惊叫道。“暹罗香虽是安神佳品,但最忌夜晚开窗,公公竟不知道?”那香里面掺了舒雪桃调配的迷药,还起到中和骨香味道的作用。不能开窗只是孟峣顺口胡诌,刚好将错推得干净。
孟峣的一席话将问题全部抛给崔海,暗指他不知忌讳惹出虚惊。“那帮兔崽子,竟然忘了这个忌讳,待我回去好好整治。”崔海恨声说道,连忙跪到孟峣面前。“奴才太过多心,让王爷受累。”接着便将身子低下趴伏在地,“还请王爷在外等候,奴才这边便人给圣上擦洗穿衣。”
眸底升起笑意,孟峣低□子亲手扶起崔海。“不敢受公公大礼,你服侍父皇一生,已是宫中老人。本王今后,还需多多仰仗你啊。”
就像心魂也跟着泱帝去了,楚潓呆坐在殿上,任由宫女为她摘下头上发饰,换上雪白丧服。
最后一次见他,是臻儿被废的时候吧,没想竟成诀别。楚潓想到这里,泪如珠串落下。
“娘娘,贵妃娘娘在玄天宫与秘王起了争执。您快去看看吧!”泱帝身边近侍跌爬着到了楚潓面前,神色满是惊慌。
她微微抬睫,眼睛终于恢复神采。不等宫人跟上,提了裙角奔去玄天宫。
“没有传位圣旨,本宫绝不认秘王为君。”尹如拂开宫女端上的茶盏,跪到泱帝灵柩面前哭道。“陛下,且好好看看你的儿子。”
孟峣双手捧着传国玉玺冷笑道。“尹母妃伤心过度,竟然不将玉玺看在眼里。”他还欲说些什么,便被殿外女声打断。
“先帝梓宫在此,尔等休要放肆。”扶着宫女的手,楚潓越过尹如跪到最前。泱帝逝后,一干妃子成为旧人,原本无后宫执掌之权的楚潓,一跃成为太后。
尹如恨恨蹬着楚潓瘦弱的背影,声音悲切道。“陛下走得突然,并没有传召任何人告知皇位归属,怎能凭秘王一己之言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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