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是从哪里知道的消息,“犬子之前辞官而出,再入朝堂于理不合。”他恭敬行了一礼拒道。
“那都是些老古板的话,叶相莫不是对朕有疑虑?”
这话像是玩笑说出,却带着为君者的威严。叶赋不好再拂孟峣的面子,“陛下能赏识犬子是他的福气,过几日臣便让他来向陛下请安。”
脸上笑容如沐春风,孟峣亲自端了茶到叶赋面前。“令郎乃是神童,朕还有很多事要请教他呢。”
明亮杏黄色茶汤中根根银针直立而上,叶赋一看便知是湘地进贡的君山银针。“原来是老君眉。”
孟峣揭开盖子喝了一口笑道,“是,丞相一生最是刚正不阿,用这茶敬您最好。”
叶赋执盖的手抖了抖,随即用茶盏掩去面上表情。“臣愧不敢当。”
轻轻将茶盏盖上,孟峣收去唇边笑容,不错眼珠的望着叶赋。
他要尽快查出叶赋与木樨生父有何过节,好还端木一族清白。
他昏昏沉沉好像睡了几世那样长,醒来时发现自己仍伏在满是灰尘的桌面上。苏岚坐直身子晃动僵直的脖颈,背上披着的一件外袍跌到地上。
他回头拾起,赫然发现那袭外袍一如白雪,还有淡淡的桂子清香。
苏岚提了衣服冲到屋外,只见韩墨背着一筐草药踏进院内,看见他也是一惊。
“我外出两天,你一直在这里?”老人诧异问道,看见他手中的衣服,更是惊疑。
“木樨来过。”将手中衣服拢在怀里,“师父,他来过。”
他失神的样子将韩墨心中所筑屏障倾覆,把舒雪桃书信递到苏岚手里。“城外端木旧宅,你去那里吧。”
端木倾后,宅院所在之处便成禁地。周围原有的人家全部迁出,只留下几栋小院,历经风霜雨打,已是一片沧桑。
这几日,舒雪桃靠着所学医术在附近村庄当起郎中,所赚银两仅够两人果腹。大多时候,木樨就这样独自坐在残垣断壁下,看着手中璎珞度过。
前日晚他回到药庐,一进屋便看到苏岚满脸疲惫的伏在桌上睡得深沉,手中还牢牢握着他曾经用过的茶盏。
差一点便忍不住想要唤醒他。
血红串珠在暮色的照映下闪着暗光,木樨出神看着,不觉有人已经走到自己身旁。
“你坐在这里,便能将它恢复昔日荣光?”熟悉的声音响起,木樨惊惶抬头,便见一个高大人影逆光看着他。
将手中外袍披到木樨身上,苏岚在他旁边坐下。
“你还是找到我了。”将璎珞收进怀中,“我离开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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