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桌上
已换上早膳,靖凌搔搔头,好半晌才慢腾腾下床。
系上软剑整整装,随口唤了声要人打水来,靖凌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盥洗罢
随口吃了点东西填胃;冷掉的早膳吃来有些油腻,但他也无意再命人换过。
呆坐在绣墩上好一会儿,伸了个大懒腰,听见全身骨头哔啵作响,靖凌这才真有
清醒的感觉。
压抑想见怀宁的冲动,靖凌动动腕骨,终是决意至庭内练功活络僵硬筋骨。
摆好架式舞了几式,软剑在他手里彷若有生命似的,随心所至,啸音低鸣;随他
几个跳跃翻身,扬起漫天尘埃破空疾风。
平时总能让靖凌暂忘一切的舞剑运功,如今却因身上大小伤口,让他频频蹙眉不
断分心,尚未舞完一轮,却逼出了整身的冷汗。
心中方琢磨著收势停手,恰巧宫女通报怀宁到来。靖凌拿过乾布巾拭去汗水,整
了整因练功有些凌乱的衣襟,不愿让怀宁看见那些伤痕。
「靖凌,你究竟哪去了!?」
怀宁方见著他便出口质问,语气彷若无那段争执口角,挂在唇边的笑靥灿烂得让
靖凌心跳不禁失了拍。
「殿下……」
「哥道他差你替他出个远门办点事,如今可终於愿意还人了呢!」怀宁双手抱胸,
不满嘟起嘴:「真是……昨儿个你生辰呢!」
「……生辰?」
「怎麽,你连自己生辰都忘了?」眯起眼,怀宁睨了靖凌一眼,啧了声:「不知
你昨夜返宫,要不定好生帮你庆祝一番。」
心里仔细算了算日子,靖凌这才想起昨日真是他生辰。这些时日变故太多,他都
忘了这回事。望著怀宁那张因动怒有些红润的脸,一股暖意漫过胸口。自己似乎、还
是被放在心上的。
「哥竟然早晨才遣人说道你昨夜返宫……幸好你的生辰贺礼早给你了,要不多呕。」
听怀宁提起生辰贺礼,靖凌想起那令他身陷囹圄的瓷瓶,只得乾笑著陪笑脸。
怀宁什麽都不知晓,他也不晓得阳焰与怀宁说了些什麽。多说多错,倒不若什麽
都不说,想必阳焰也不愿他与怀宁多碎嘴。
想到阳焰,靖凌忽然忆起昨日那碗面线不似一般去霉运的面线放了猪脚,而是摆
了颗鸭蛋的太平面……原来竟是祝寿而非去霉。顿时明了阳焰心意,靖凌一时间分不
清涌上喉头的是感谢抑或不堪,或许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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