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寮,听说书……我才慢慢了解,原来当今权倾天下的不是皇帝,而是贵妃万氏。
【贰 大盗】
阿冉带我行走民间,素来不以女装示人,她说世间男人皆重色,为防小人觊觎,还是着男装为好。由此阿冉在外还有另一个身份——大盗土门。
我曾不止一次向她抱怨这个名字委实难听,凡是在江湖上小有名气的侠士恶徒,名号或清高出尘,或威霸四方,哪有这么不入流的别称,以后我要是走江湖都不好意思报上自己的师门。
其实,即便阿冉有一个很漂亮的名号,我八成也是不愿意顶着它的,缘由无他,皆因阿冉实在太不像样。
她自诩是个大盗,然而所盗之物无非是一些没有名气的小玩意儿罢了。虽然城墙上也糊着她的通缉令,但官府显然没有对此类“小盗”上心,那通缉令上的人像简直惨不忍睹。
还记得阿冉第一次看到那张纸上画的面目粗犷的“大盗土门”,一双狡黠的眼睛微微眯起,嘴角的笑容几乎蔓延到耳根。每次看到她这种表情,我就知道有人要遭殃。
果不其然,后来画通缉令的画师被阿冉绑架,那可怜的老头被强迫着脱光外衣只穿亵裤,胸口画上一只大乌龟,背后书写“各位爷爷,孙子在此”,在街上溜达一圈,从街头一直到城门口,最后扑地对墙叩拜,涕泗横流,老脸丢尽。
谁也不知道老画师在拜什么,只有我与阿冉清楚,他跪下的地方,头顶正是大盗土门的通缉令。
阿冉老说我顽劣,其实她的顽劣更胜我百倍,每次和她走在街上,总有人大喊“谁偷了我的扇子?”“咦,包子呢?”“无耻小贼,连孩子的糖葫芦都抢?”……
近墨者黑,我在阿冉的熏陶下日益无耻,常跟她一起作案。
那日,我与阿冉收获颇丰,两人怀揣着一堆无用的小玩意儿心满意足地进入酒楼,正好碰上说书的,讲的似乎是后宫秘闻,阿冉面无表情,脚下转瞬换了方向朝外走,我拉住她的衣角露出哀求的表情。
“师父最好了,让徒儿听一会儿吧,就一会儿。”
阿冉不屑地瞥了一眼说书先生,“天子脚下论后宫,活腻了。”
我涎着脸笑:“假的也罢,只当笑话听也不错。”
【叁听书】
我翘腿坐于桌旁,阿冉点了一碟花生米一壶小酒,我伸手去够酒壶,被阿冉一爪子拍回来,转而去拿花生,碟子又被阿冉抽走。我怒,瞪视之。阿冉笑嘻嘻,眼里满是挑衅:就不给,让你眼馋死。
无奈,真不知我与她谁是师父,谁是顽劣小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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