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铜、牙牌,又从身侧取下一把绣春刀拍在桌上,“看来锦衣卫的高手都纳入西厂了,汪直那奸佞小人在贵妃身边服侍了那么多年,终于熬出头了,想必西厂提督的位子坐着很舒服啊。”
白袍人举起酒壶仰头一灌,落手时将玉壶重重一砸,“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纵有三头六臂,也救不了所有的孩子。”
黑衣人也气呼呼地坐下来,毫不顾忌男女有别,抢过酒壶大口畅饮。
她愤然道:“将城里所有十岁左右的男童灭口,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个,哼,汪直可真做得出来,讨好贵妃不遗余力啊。”
白袍人“啪”的一声打开一柄折扇,慢慢摇着,“不一定,或许这狠厉的法子正是万氏自己的主意,死在她手里的龙脉还少么?”
黑衣人倏地起身,“我去折了她的臂膀。”
白袍人悠哉道:“汪直?他为人谨慎多疑,又有众多高手环绕,合我二人之力也杀不了,你别自投罗网。”
黑衣人倔强地抬起下巴,用鼻孔看了白袍人一眼,抓起绣春刀拧身便走。
木窗又发出咯吱的声音,屋里霎时少了一人。白袍人随后也站起来,提着酒壶从正门出去了。屋里一时空寂。
我醒来后躺在床上听了半晌,这会儿四肢有了些力气,挣扎着爬起来,除了胸口还有点闷,并无其他不适感。
甫一落地,我险些绊倒。低头一看,不由变了脸色……身上穿的竟是女装!绊住我的是那拖曳至地的裙裾,这本该是成年女子的衣裳,套在我尚未长开的身上,衣带坠地,累赘又滑稽。
怒气腾起,可转念一想,便将惊讶和薄怒通通压下去。
若非乔装改扮成女童,我怕是早已被汪直的爪牙砍成十七八段拿去喂狗了吧。
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我磕磕绊绊走到角落里,弯腰捡起那张被白袍人揉皱丢弃的纸,轻轻展开,几行凌乱扭曲的字赫然在目,依稀可辨是——
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
皇图霸业谈笑间,不胜人生一场醉。
【捌清欢】
我将墨迹初干的纸揉碎,欲扔回角落,但转念一想,还是收进袖中。
心里压了事,更觉屋内窒闷得慌。我粗鲁地揪起裙子下摆,默念着“君子能屈能伸不拘小节”,向前几步,鼓足了勇气推开那扇漏风木门。
夜风涌入,我不禁哆嗦了一下,旋即被眼前的美景倾倒——渌水带青潮,水上朱阑小渡桥,照野弥弥浅浪,直欲醉眠芳草。
白袍人惬意坐于河边圆石上,依旧执酒,只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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