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高放火天。
任清欢把我夹在胳膊下腾空而起施展轻功,那模样,活像夹着一头小畜生。我哇哇大叫,他降低高度在路边馄饨摊上抄了一块抹布塞进我嘴里,遂又高高飞起,以更快的速度飞向皇宫。
他着一袭惹眼的白衣,在黑夜中掠过,地上却无人注意到他,可能大家都把他当成鸟人了。我嘴里堵着抹布,又咸又涩,悲愤欲绝,偏偏还不敢挣扎,生怕任清欢“一不小心”让我掉下去。
上次酒楼被官兵围住,任清欢还能脱身并追上我和阿冉,我便知他轻功定然不错。现在看来,他的轻功甚至在阿冉之上。
脑袋被夜风一吹,我慢慢冷静下来。
任清欢说他是我的师叔,也就是阿冉的师弟,既然师出同门,为何在酒楼那里没有相认?记得刚踏进酒楼,阿冉拧身要走,是我涎着脸拉她坐下听说书。开始分明是不乐意的,而后她却目不转睛地盯着任清欢,表现出莫大的兴趣来……
“我们师从蛇蝎谷,谷里规矩,男弟子须穿戴纹蝎衣饰,女弟子须佩戴蛇形饰物。”低沉的声音顺风飘进我的耳朵。
任清欢真会读心术?不过经由他这么一点,我恍然大悟,难怪阿冉一直戴着双头蛇古铜手镯。
那么说来,阿冉那时候看的不是任清欢这个人,而是他袍角纹着的银线淡色蝎,而他之所以追上我们,也是因为发现了阿冉的手镯?
我因身份地位提高而被困在宫里不得出去时,他们同门相认了?
回想起他们之间熟稔默契的对话,我鼻子酸得都快要流出鼻涕来……我与阿冉相处十年,竟比不上他们相识不足一月?情何以堪!
任清欢抽去我嘴里的抹布,问:“你有话要说?”
有了之前的教训,我不敢大吼大叫,只是轻抽鼻子闷声说:“为什么要送我回宫?”
前方正好有一棵垂柳,任清欢回旋身体作为缓冲,然后稳稳停在柔弱的柳枝上,风扬起他的白袍和长发,他微微抬头看向不远处的宫墙,双目荡漾着似笑非笑的波澜。
“原来你不想回去啊,那算了,我们走吧。”任清欢说着调转方向,用力一踩柳枝借力飞起。
“喂喂!我有说不想回去吗?”我急得去拽他的腰带。
任清欢一把按住我使坏的手,忍着笑说:“姑娘莫心急,待我寻一处无人之地,我们再行那颠鸾倒凤之事,可好?”
哇!士可杀不可辱!我被他气得急怒攻心,一时也忘了这是在半空,只顾着死命挣脱他的钳制,他经不住我手脚乱舞的折腾,手一松,便让我坠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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