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锦鲤也失去了绯红踪影。
我才离去数日,这永寿宫就变了天。
往日步履匆匆穿梭于此的宫女太监如今不知去向,偌大的宫殿空寂凄清,双足踏在莲花板石上居然隐隐有回音,月光时明时暗,回廊风反复刮擦着殿门,一路走来,竟比惨幽的冷宫还要恕?br />
任清欢走在我斜后,矫如夜猫,一丁点儿脚步声也听不见,但我知道他未曾离开我三步以外。
要不是他一直在我身后,我几乎没有勇气走入内殿。
犹记不久前,父皇常常驾临永寿宫,这里夜夜欢声不断,轻歌绵绵,舞影婆娑。娘也不时唱起瑶家小调,虽不知词意,曲调也是哀婉动人。天伦之景历历在目,更衬得眼下物是人非。
“还是……晚了。”任清欢难得收敛了轻佻。
“若是我早些回来,能有转圜的余地么?”我慢下步子,眼前是随风轻舞的薄纱帘。
“会一并搭进去,”任清欢直言不讳,“相较纪淑妃,你才是他们的眼中钉。”
我沉默不语,伸手撩开层层叠叠的薄纱帘子,每踏出一步,那些帘子仿佛铺散再凝聚的火焰,翻腾着卷翘着,如火幕簇动……我想,娘当日也应是这样掀了帘子出来,如同那死寂中即将浴火的凤凰,眉间的血滴红宝石妖冶张狂。
“任清欢。”我无意识地叫出了声。
“嗯?我耳朵不太好,你叫我什么?”任清欢侧耳倾听,眼里凶光毕露。
“……任师叔。”嘴角抽搐。
“嗯,”任清欢满意地点点头,“说吧。”
我深呼吸,丢开面子不顾了,“你要走了么,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当然不会,”任清欢笑得很像一个君子,口中说的却不是人话,“我还要利用你救出阿冉呢,你以为我是白送你回来的?一路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