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不是要正式开始打猎了吗,陛下还把自己的佩剑拿出来当彩头。好多人就在赌谁会争得头筹,”岁寒探问,“姑娘觉得是谁?”
苏清方失笑,把金带钩左手倒右手,“我连人都认不全,我哪知道。”
“那姑娘在想什么?”
“没什么,”苏清方竖起金带钩,抿了抿唇,“你说,我去太平观,是好事还是坏事?”
声音很低,有点像自言自语。
旁边的岁寒摇了摇头,“我不敢说。”
“为什么不敢说?”
岁寒两手一摊,“我要说了,姑娘又要说不管是好是坏,和太子殿下出尔反尔都是两码事了。”
已经认定的事,说了也白说。
苏清方扬眉,“本来就是。”
谁知道处罚是顺便,还是避难是顺便呢。
苏清方觉得自己想太多,收起了带钩,抻了个懒腰,准备出门走走。
稍时便是这次秋狩的重头戏,更有皇帝的御剑奖励。到场诸人,无不在秣马厉兵,整装待发。
苏清方从人群中穿过,远远眺见有人在遛马。
正是李羡。
他今天穿的是一身暗紫色的胡服,身旁是一只乌毛马,油亮得像一匹黑缎,唯有四蹄洁白,如笼乌云,如踏白雪。
“好俊的马,”苏清方叹道,“是谁的?”
牵马的李羡闻得,莫名其妙又理所当然回答:“当然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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