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我低吼了一声:“不要太过分,嘲笑我的失败!”
“不,你并不失败,你只是目光停留的地方不对。”
“你是说一直以来,都是我在觊觎你的爱人吗?”
“你太偏激了,我不想和你争论什么,你把他放下来躺着好吗?一直这样抱着,等他醒来,会不适,他一不适,很可能连旧疾也一起牵扯出来……”
我把老爹交到他的手里,看着交接的手臂如此小心翼翼,如此坚强有力,再看自己细瘦的手腕,不得不说,我几欲沮丧致死。
小轩窗边,我没有添灯,在自己的房间里,就着外面的雪光,提笔想写些什么。可这些年混乱的生活,让我早没了写字的心情。
甚至连简单的字,我都忘记了它们的写法。
早年我一直羡慕那些文人骚客,能写下那许多瑰丽缠绵的春恨秋悲夏殇冬苦,羡慕他们能把自己无尽的伤,转移到华丽的笔墨间。
到如今,我想的却是,还能有心情,还能写出来的伤,那还能叫伤吗?
就像,若还能流泪,你还敢说自己已经到了悲伤的尽头了吗?
我走了,连夜走了,什么都没说。
我想卫凰明白的,老爹也明白的。
走前在风雪中我和卫凰持剑过了几招,他先是有些疑惑我的以卵击石,渐渐他发现我不是他轻易便能一招致命的对象时,他聪明地猜到了一切。
是的,我是通过他的剑,告诉老爹,多年前,我离家出走,四年,我能完好无损地回来,多年后,我还是一样可以保护好自己。
我不会选择让他伤心的结局。
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该必须履行的诺言,没什么非遵守不可的约定。
所以我放弃。
即使会痛得我无法安生,茶饭无思。
离开郑,我还是回了随。
只是对随宫城内的一切都不了解,不过观民生,还是那样祥和安乐。
我从雍城开始游荡,在纸醉金迷中看世间百态。然后去了怀州、云州、武夷、平城,最后来到了毓山,佛家胜地。
我于松下听禅,但觉梵音入耳,有中被洗炼尘垢的救赎感。
可我不能在此间哭泣,脏了香客信徒们朝圣的路。
我也无法成为信徒,数百年来,我只信过我的爱恋,如今,我连这个没法信了。
游荡的时候,我学会了做饭做菜,学会了像个普通人一样挣钱,过活。拼命地做着一些事的时候,就没那么多时间去想一些不该想的了。
我以为我的一生将这样平静无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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