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为了减轻妹喜的负担,我找上了楠哥推拿馆。这一路上,我只跌了两次。我戴着墨镜,杵着盲杖,站在推拉门门口,声音洪亮地朝里高喊道。
“楠哥!”
不管有人没人,我的动机很明显了。我彻底放下尊严,主动贴上与我不对付的楠哥。没过多久,楠哥来了。他把手搭在玻璃门上,横起来的胳膊正好把我挡住。有眼睛的人能看的出,楠哥不欢迎我。怪得很。之前,我被邀进屋里,反而不乐意。现在,我不受待见,反而高兴了。我嬉皮笑脸地赔罪道。
“楠哥,以前是我有眼无珠。得罪您了。”
“好说。”
“cH0U烟么?”
我从K袋里拿出一包中华。楠哥见了,没收。无事献殷勤,非J即盗。
“我何德何能cH0U小商先生的烟呀。拿回去吧。”
“没事,没事。楠哥不cH0U烟,那么喝酒么?”
我变戏法似地从身后拿出一瓶茅台。楠哥心想,他一个半盲人,多少要给全盲人一点面子。更何况,他不是一个得理不饶人。楠哥受贿了。我自此成为一名手艺差劲的推拿师。妹喜对对于我这个做法是惊讶大于惊喜。她颇为担忧地认为这是我即将自食其力的第一步——也就是我即将离开她的第一步。我真去上班了,妹喜却希望我能像菟丝花似地依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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