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云山脉主峰高耸入云,云霞殿琉璃飞檐在暮色中若隐若现。
殿内一千六百盏青铜古灯沿九宫阵势排布,灯芯燃着蛟脂,青烟幻化的祥云如游龙蜿蜒。
殿中央的寒玉案几上,灵果珍馐陈列,一壶价值不菲的还真酿正由侍酒童子以法火温着,酒香混着药香弥漫整座大殿。
“哈哈哈,赵师,这次黄云府镇守使之位,非您老人家莫属!”
黄云府执法长老张傲风举起酒杯,杯中琥珀色的灵酒荡漾。他生得剑眉星目,一袭玄色法袍上绣着银色律纹,腰间悬着斩邪法剑,此刻却笑得颇有几分谄媚。
主座上的黄袍老者赵德言抚须而笑,眼角皱纹里藏着几分志得意满。
作为黄云府副镇守使,参与执掌府务已有百余载,如今上任镇守使宗门真传修士令狐山积功上调,论资历、论修为,这个位置本该水到渠成。
这也是地方与宗门之间的默契,一任宗门委任,下一任往往就要由本地修士担当。
“唉,傲风你又酒后失言了,此事宗门尚未下诏,我等不可妄言。”赵德言故作谦逊地摆手,阻止这名弟子继续说下去。
通常而言,越是没有底蕴的家庭,往往越在子女身上压下过多的期待,从一个人的名字上就能看出几分,比如张傲风。
真正有底蕴的世家,反而是思谦、思逊、思退,讲究遇事先让三分。
张傲风黄云府本地寒门之家出身,自幼在道馆求道,连最基本的束脩都交不起,家中全无助力,只能凭自己苦修求道。
而今修炼到元婴境界,积功至执法长老,可以说是在刀山里滚出来的,但说话做事间仍旧有着几分浮躁,太容易被人看出心中所想。
坐在右下首的庶务长老谢景和轻笑一声,手中折扇“唰”地展开。
“赵师兄过谦了。”谢景和声音温润如玉,眼中却闪烁着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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