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晨凡送来几副治愈刀伤的伤药。齐卡洛装模作样的在角落脱了衣服,假装可怜兮兮地够着手,在背上擦药。一边慢吞吞地为自己上药,另一边,他打量正在梳洗曹禹,琢磨找个怎样的理由留下。
“阿绿,那什么……,”齐卡洛想不出像样的借口,只道,“这几天晚上好像又有点冷。”
曹禹洗漱妥当后应了一声。
“老子在大棚里和人挤着睡倒觉得马马虎虎,”齐卡洛转着眼珠,最后将盼望的目光投向曹禹,“你晚上会不会觉得有点……”
“不冷!”曹禹打断道。他脱下靴袜,将双足浸在温热的水中。
“你现在是不冷,”齐卡洛光着膀子,着急挪到他木盆旁,“一会儿你泡完脚,夜里一人睡的时候,就会觉得……”
“也不冷!”
齐卡洛遭到拒绝,见曹禹一身冷漠,灰溜溜地拾起未抹完的伤药,一瘸一拐走向帐帘。待要走出营帐时,他更是一步三回头,一幅可怜样。
“怎么,想留下?”曹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齐卡洛倏地停下脚步,满面欢喜:“是!是!老子是想留下!”
“那便留下。”
曹禹穿回鞋袜。齐卡洛立刻讨好地几步蹦跶过去,替他挪走了木盆:“这杂活,让老子来做!”
“怎么今夜如此勤快?”曹禹笑问。
“老子也需要洗洗,”齐卡洛指着木盆,“就用这盆。老子去去就回。”
齐卡洛飞快地做完了杂事,又清理了自己。他心满意足地上榻,对已脱衣盖被的曹禹,又是那句:“咱们……咱们睡觉吧。”
曹禹睡在内则,微微点了头。齐卡洛吹灭火烛,满心愉悦在他身旁躺了下来。夜幕低垂,一队队巡夜的兵丁手执火把从帐外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