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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挂上云影,昏昏暗暗,不甚清朗。
高墙内种了两株流苏树,满枝白花,宛如四月飞雪。树下摆放一溜香烛、鲜花和酒器,排场不小,再旁边站着的是程家亲眷。
田文惠正倚窗走神,偶尔搭话也似笑非笑,不甚上心。听见人名,指间一顿,取下嘴里的烟问:“你说你叫什么?”
“石羚。”她重复道。
宋璋介绍来的,多少要给程家点面子。
几人纷纷交换名片,唯独田文惠照旧吞云吐雾:“帮章总做事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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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羚摁了摁指甲,斟酌一番:“……有些交集。”
“她对你倒是印象很深。”田文惠含笑,从钱夹里取出名片,“你好,我是田文惠。”
田文惠,君达律所的资深合伙人,滨海出了名的诉棍,资本走狗,利益至上。713案就是她打下来的,成功帮赵轲三人脱罪。
传言她目前的胜率是百分百。
从前就有所耳闻,石羚对她没什么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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