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摸了摸元平的手脚,道:“这样就睡了,着凉了怎么办?不叫人拿块毡子,也不支个屏风”
元平已经醒了,小心把压在身下的折子抚平,扔到小几上,道:“才阖眼一会儿,不要紧”衡光挠了挠他的脚心:“等被风吹醒了就迟了”元平这地方不耐痒,立时将脚蹬到衡光腹上,让衡光暖着
两人对视一眼,元平道:“小宁跟小鹤儿在隔厢”
衡光笑道:“我看到了”
他隔着袜子慢慢拨弄揉搓元平的脚趾,元平也用脚踵轻擦着衡光的小腹两人心照不宣,竟一齐傻笑起来
水那边是扶疏花木高大的玉兰开着碗口大的花朵,厚白如羊脂;老石榴树仰面其中,新开的花朵艳丽烂漫,偶尔落一朵到水中,便引得红黑鲤鱼拍着尾巴连连追咬……
午后静谧,风从花间而过,只听得些细碎虫声与花叶翻动的声音
两个人只能在亲吻与喘息中压抑着断断续续的喘息声
完事之后两人拿手帕擦干净,又刚整好衣服,就听得一阵脚步声,清脆的童声已近在耳旁:“表叔!表叔!”
小鹤儿拖着小宁已经跑到了廊下
衡光与元平又忍不住一齐大笑起来小鹤儿莫名不已,只问:“表叔,有没有上钩的鱼?”小宁跟在他身后,向两个大人恭恭敬敬行了礼,又缩到小鹤儿身边
元平笑道:“刚才不知怎么的睡着了,也没注意,你自己去看看”小鹤儿收了线一瞧,不禁失望道:“饵被吃了,鱼却没上来唉!”
衡光见小宁始终只是跟着小鹤儿,也不多言,便含笑道:“小宁,你过来”又将小宁抱在怀中,父子两人说了半天话,才放两个小孩走了
待小宁走后,衡光才道:“不知为何,刚才小宁刚才那模样,让我想起来你小时候了”
元平摇头:“不好比”
衡光想了想,道:“是不好比先帝非你生父,我却是他的血亲”又叹道:“怎么瞧着他对我的戒心跟当年你对先帝一样小宁该不是知道当日唐氏病死的实情了吧?”
当日衡光断了唐氏的药,才致唐氏速死这本是宫中极机密的事情,只有几人知晓衡光虽然认定唐氏死有余辜,但小宁毕竟是唐氏之子,他仍不愿被小宁知晓其中内情
元平见衡光为此烦恼,不由好笑,悠然道:“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衡光一愣,随即失笑:“罢了……”立起身来,看水中鱼游若线,缓缓道:“小宁就算不知道内情,恐怕心内也将他母亲的死算到了我头上”
他随意摘过一片叶子,揉碎了扔在水中,看鲤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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