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前犹太区的SzimpleKert,建立在二战遗留的废弃工厂之上,外部破损严重形如摇摇yu坠的待拆危楼,内里却被改造成末世重金属朋克风天堂。
穿过被天堂鸟幽深绿叶和卡车铁皮门垂落半遮盖的废旧天井,走进遍布脏乱涂鸦的楼梯口,拉开绘有美人鱼的木门,只见大厅右边石灰外皮剥落的红瓦砖墙上,断弦吉他、弃旧电脑、霓虹灯牌被杂乱无章的电cHa线和紫红彩灯以一种奇异般的和谐,共同缠绕悬挂于上,而下方尽是吞云吐雾的水烟x1食者和手持超大骷髅头玻璃酒杯的醉汉,他们大多分散摊落在沙发木椅上的,少有的倚靠在涂鸦墙上,或是直接盘坐在地上,无一不姿态松泄面容欢快。
唯独谭惠新坐在角落里,
对着美人鱼木门一眼望穿。
毕竟骑着单车穿过大半个布达佩斯,甘愿逃了城大最严苛的希尔教授那门《视觉语言研究与实践》,又放弃了课后每小时1200福林的日料店兼职,只是为了见上仅有一面之缘的男人,这对于当时仍在贫苦线上挣扎的nV留学生谭惠新来说,显然是很不容易的。
店里的点唱机播放着大卫鲍伊的ChinaGirl,直至身穿疯马皮夹克的光头大胡子店员第三次跟着唱到“mylittleChinagirl"调侃时,她朝他撇了撇嘴,颇为泄气的点上了一瓶最便宜的淡sE艾尔和炸薯角,独自吃喝了起来。
任是当时的她如何想象,也绝不会想到这一幕,与自己三年后在餐酒馆里等着伊云思的场景何等相似,更无法想象会在亲吻他的时候,那两个自我会跨越重合在同一个身躯之间,来回碰撞,彼此激荡,并在脑中回响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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