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的焦味,显是中了天下至毒红萜蕈,中了红萜蕈除了在中毒的半个时辰内服下解药方可一救外,别无他法。红萜蕈解药制作不易,就算傅宁中毒时自己就在现场,也是束手无措,更何况现在已过了将近半个时辰,傅宁必死无疑。
温生生一边沉思着要如何回话,一边半跪在日昭面前,小心翼翼地想把傅宁从日昭怀里接过来,突然一怔,按江澄观所言,傅宁应是巳时中毒,到现在怎也过半个时辰了,傅宁的手应该冰冷僵硬才对,为何肌肤仍然柔软,宛如活人?若按常理,死人过了这么久应变得浑身僵硬呀!
他疑惑地抓住傅宁的手,用针在傅宁掌中一刺,傅宁毫无动静,将针凑到鼻前一嗅,最先的檀香味和焦味都已消失。温生生紧紧皱眉,傅宁这症状可真难倒他了,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突然想起一事,当年师傅跟他们师兄弟说起天下奇药时,曾提到他救过一个异邦人,那人送了他一株奇异的草,叫押不庐,师傅曾用它为一心疾之人开膛动手术,对它的药效非常赞叹,说服药之人数分钟内心跳截然而止,肌体柔软,晕睡若死,毫无痛觉,过三日自然而醒,除了服后半个时辰内肌肤会有淡淡的檀香味外,别无其他异状。莫非傅宁除中了红萜蕈外,还曾服下押不庐?想到此温生生心思豁然开朗,是了,傅宁七窃流血,探针有淡淡的焦味和檀香味,脉息已无,却死而不僵,想是先服下押不庐,随后服下红萜蕈,然后马上吃解药,所以才呈现这些症状。不过这样药理上解释得通,情理上却让人费解:傅宁若是毫不知情又怎会那么恰好就有解药?若是早有提防又如何会中毒?要害傅宁红萜蕈足够有余,何必用上押不庐?再说这押不庐又是从哪来的?这药即使在异邦也是名贵稀有得很呐!
温生生越想越是困惑,愈思愈是迷茫,抬头却见日昭紧张祈恳地盯着自己,那种关切忧惧之状让他顿生警惕之心,瞧皇上这样子,对傅宁可看重得很呐!自己没亲眼见过押不庐的症状,若是妄下结论,结果又不是自己所预料的话,皇上失望之下说不定会迁怒于已,那可糟糕。沉吟会儿,他放下针,对日昭说:〃皇上,奴才为傅将军开几剂药,若傅将军在三日内醒来,便性命无忧,若不能。。。。。。〃他跪下,说:〃恕奴才也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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炅宁宫
自深沉的黑暗中苏醒过来,傅宁缓缓张开双眼,迷茫的看了看眼前激动莫名的熟悉面孔一会儿,突又阖上了眼睛。守在床边激动得不能物语的日昭还没从狂喜中回过神来,见傅宁又合上了双眼,吓得魂也没了,扑上去拼命摇着傅宁,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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