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能脱身,只傍晚抽空过来坐了会便走了,晚上便依例宿在凤旸宫。傅宁无趣地翻了会儿书,吩咐众人不准打扰,回房歇息。
夜渐渐沉了,整个幽京笼罩在苍茫的夜色中。此时的小镜湖北乐山房,一条人影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从素心阁翻身纵上屋檐,黑暗中或停或隐或闪,矫健地避过巡夜的守卫和埋伏的暗椿,转眼间已出了北乐山房。伏在民房的屋脊上,那人冷静地四处扫视一番,确定没人发觉,猫起身,向东南方纵去。月光透过厚厚的云层,惊鸿一现地照在那人脸上,长眉凤眼,正是傅宁。
利用夜色在屋顶跳跃飞驰了大半个时辰,傅宁顺利潜入镇国公府,摸到周若梅居住的枕梅阁外,轻敲东厢的长窗,低喊:〃梅梅!梅梅!〃上次重设防线时傅宁将府里的侍卫全调出周边防守,内阁里只住了周若梅和傅安及几个心腹侍女,他自不怕有人发现。
听见梦绕神牵的声音,周若梅从睡梦中蓦然醒转,赤脚扑到窗前,打开窗子,不可置信地看着月色下的傅宁,轻喃:〃相公?!〃
梅梅瘦了。傅宁抬手轻抚妻子清瘦的面孔,心酸无比,轻声说:〃是我。〃两人眸光在幽暗的夜中交汇,终于禁不住隔窗紧紧相拥。
良久良久,傅宁轻轻放开周若梅,悄无声息地跳进房内,偷偷和周若梅一起看了隔间熟睡的儿子,傅宁才拥着周若梅躺回床上,温柔地对妻子解释:〃宫中有个御医恰好识得押不庐,药被他解了。皇上不知根底,怕我有失,下旨未查得凶手前不准我自由活动,所以一直在北乐山房那边养病。怕你担心,就叫江公公给家里捎了个信儿。不过我实在记挂你,今晚就偷偷趁守卫不注意的时候跑出来见你。〃
周若梅并没有追问有关细节,只是幽幽说:〃只要相公没事就好。〃说完轻轻偎入丈夫的怀中。
傅宁暗中庆幸妻子温柔贤惠,从不过问政事,要不追问起来还真是难以解说其中缘由。轻抚妻子消瘦的面庞,内疚地说:〃梅梅,对不起。成亲这么多年咱们聚少离多,我实在是对你不起。〃
周若梅无言拥紧他,过一会才淡淡地说:〃二姑姑成亲七年,二姑丈纳了一个又一个小妾,扔二姑姑在老宅,六年没进家门一步;金陵妹妹成亲才一年未到,夫君就置了头外宅,数月不回是常事;相公,嫁给你是我前生修来的福份,所以,不要说对不起。〃
傅宁心头紧拧,原来她素事不问是疑他有了别人,心中委屈酸痛,但其中因由怎能明说?又怎能让她为此伤心难过?惶急地执着她的手,冲口而出:〃梅梅,今生今世,我心里只有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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